洛川市的雨,年年有,月月有,隔三差五下雨那都是常事,姜向北确实不懂姜半为什麽会突然担心。
「今年的雨确实来得太早了,有些不对头。」
姜爱国听姜半说起,也抬头望屋外串联成珠的雨幕看去。
「不管是不是,明天趁休息,咱们把房前屋後的下水沟清理一下。」姜爱国又说。
「胡同要淹水?」胡奶奶赶忙问。
姜爱国点头:「前几年淹过一回,三水胡同有好几家院里的水都到大腿,不防着点不行。」
那一年姜向北才几岁,水大半夜突然开始上涨,她是在睡梦中被爸爸背着离开的家。
各家手快的把粮食挂到房梁上,可大多数人都是被匆匆叫醒,逃命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带东西。
大家拼命往高处跑,在外边风餐露宿三天水才终退去。
水退去後,家家户户都被水冲丢了东西。
大到金银首饰钱票家电,小到家畜被褥。
姜家同样损失惨重。
不过姜家的损失不是来自天灾,而是趁发大水进村偷东西的偷子。
姜半给司文兰买的一对金耳环锁在衣柜抽屉里,就被偷子撬开偷走了。
而那一年,大雨也和今年一年,开始得特别早特别急。
***
第二天,大雨滂沱没有丝毫减小,下到晚上,胡同有些地势浅的已经开始积水。
姜爱国披上蓑衣,交代姜向南:「看着向北,千万不能让她到外边乱跑。」
虽然院里的水沟都清理过一遍,姜爱国仍旧不放心。
一分钟都坐不住的姜向北是全家重点关照对象,司文兰更是直接把人叫到自己屋里监督她看书。
白天已经在家坐了一整天,姜向北哪还坐得住。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屁股是三角形,要不然为啥一坐下就毛皮擦痒。
面包事业因下雨暂停,期末考试复习也顺势跟着暂停。
姜向北趴在窗口往外看。
爷爷挨家挨户地叫了院里的男人们出来,几人扛着铁锹和锄头就要往院门口走。
姜向北一下子窜了起来。
「我要去。」
雨太大,砸到屋檐上噼里啪啦作响,她的声音很轻巧地就这些杂音所遮掩了。
姜向北乾脆站起来,踮起脚尖就去摸墙上的蓑衣。
「给我在家待着。」
「妈,我就跟着去看看。」姜向北祈求。
「你爷和你爸是去隔壁厂子通水沟。」司文兰说:「你去也帮不上什麽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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