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爸昨天给我送面包可说了向北现在是全家最厉害的。」
王雨摸摸姜向北脑袋,宠溺地弹了下额头。
头发一天天长长,姜向北的发型随时都在改变,今天扎了两个辫子盘在脑袋顶,俏皮又可爱。
「姐,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端面包。」
说话间也不忘随时看钟表,提前五分钟姜向北就要打开窑门观察面包上色情况。
「大忙人去忙,我坐会儿。」
王雨把皮包拿进姜向北屋里放下,转出来顺手就取下了挂在屋檐下的围裙。
姜家就像是她真正的家,每回来都很随意轻松。
刚才晃眼间看到姜爱国房门口的胶鞋沾满泥巴,很是自然地拿起来就洗。
然後……她才看到了水井边的裴玄。
「王雨姐。」裴玄叫人,要笑不笑:「当了我哥十几年弟弟,他连根线头都没给我买过。」
王雨大大方方地笑:「想要什麽颜色的线头?姐给你买。」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不过现在你可看不上姐这三瓜两枣了吧,你哥昨天还跟我说你现在比他都忙。」
「都是瞎忙。」裴玄笑笑,王雨立刻明白过来。
对裴玄不说了如指掌,王雨也多多少少亲眼见证过他在家显摆逗笑的摸样。
只要开个头能引来十句回答。
今天这麽言简意赅,摆明是不想让别人听见。
这句话落之後,两人默契地没再聊天,一个洗鞋子,一个进了厨房提上篮子出门送货。
把最後一盘脆皮蜂蜜面包推进烤窑後,姜向北狠狠伸了个懒腰。
先用草木灰擦乾净揉面的盆和各种碗,端到水井边用水一冲就乾乾净净。
「姐,今天怎麽想起来要买衣服?」
王雨有父亲留下来的抚恤金和房子,前不久又刚把父亲的工位卖出去换了笔钱。
手头上有钱是肯定,但平时她历来节俭,一双鞋穿了五六年都舍不得买新的。
「买件红衣裳。」王雨羞得抬不起头,说完就连忙背过身去。
红衣服什麽时候穿……当然是订婚或者结婚的时候。
姜向北眼睛一亮,笑问:「你和裴建哥要订婚了?」
「嗯,裴同志说过两天就来干爷爷这提亲,还给了我钱让买两套红衣服备着。」
「那以後咱们可以天天见了。」
结婚就意味着王雨要搬到三水胡同来,姜向北只要走上两分钟就能见到人。
还有什麽比跟公安同志结婚还来得让人安心的呢。
「以後姐天天上家来吃你做的饭。」王雨笑。
「每顿来都成,咱家不差你和裴建哥……现在应该称呼姐夫才对,不差你们那口吃的。」姜向北拍拍胸口豪迈道。
「我知道向北现在挣钱了,以後姐跟着你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