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润觉得有趣。
对女人,他喜欢绝对的掌控。
从身到心。
最好似溺水的浮萍,绝望地攀住他。
还要美丽。
勾魂摄魄的美,妖艳婀娜的美,绝不能有一丝寡淡。
最重要的,要危险有攻击性。
这样玩起来才会更过瘾,更有征服感。
没有比缨徽更契合的了。
简直像是女娲专为他捏出来的。
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还是从兄长那里偷来的,格外有趣味。
甚至可以说,是他刀尖上游走的人生里唯一的乐趣了。
李崇润看她愈加柔情。
试探着伸出手摸她,“不许咬我。”
将竖起的尖刺摸软。
就可以任意施为了。
田庄像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没有繁杂的庶务,没有隐蔽的耳目。
岁月静好,尘世无忧。
李崇润一下子闲下来。
终日和缨徽躲在寝阁里腻歪。
像真正的夫妻。
耳鬓厮磨,彻夜缠绵。
缨徽像是被他拽入了万丈深渊。
逆着疾风下坠,耳边呼啸,头晕目眩。
再无暇更没有力气去思索其它。
李崇润要缨徽装病。
田庄短暂的热闹过几天。
大都督、沈太夫人、陈大娘子陆续遣人来看。
李崇润买通了郎中,将病症说得格外凶险。
他们见缨徽痊愈无望,也就渐渐怠慢了。
缨徽躲在田庄里逍遥了几日。
又闲闷,非要出去玩。
李崇润不许:“幽州城里涌入许多从定州、檀州来的人,不乏亡命之徒,你万不可涉险。”
缨徽气道:“别人家的姑娘都照常出门,莫非只有我是纸糊的。”
“你是都督府的人,自然与旁人不同。”
李崇润和缓了语调:“你喜欢什么,我让人出去买回来给你,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就是。”
缨徽扑上去呲牙:“你那是陪我玩吗?你那分明是玩我!”
李崇润笑不可扼。
躲开缨徽亮出来的利齿,告饶:“阿姐也心疼心疼我,瞧瞧我身上让你咬的。”
两人闹腾了一阵儿。
缨徽力气耗尽。
软绵绵靠在李崇润身上,娇嗔:“七郎,我真是闷得慌,你若爱我,就放我出去喘口气,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崇润爱怜地亲亲她。
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瞳眸冰晶般闪亮。
可怜巴巴凝着他,真是让他的心都快化了。
“不然……你装扮一下,戴上幂离。”
李崇润摁下急欲去翻箱倒柜找衣裳的缨徽,低声问:“都听我的?”
想起什么,彤霞飞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