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日后走至面目狰狞的歧途。
她一时失神。
李崇润就着她送过来的瓷勺,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手背。
缨徽略微吃痛,回过神来。
愕然看向李崇润。
他幽怨地说:“你在我的身边总是不专心,我猜不出你整天在想些什么。”
美好果然短暂,那附骨吸髓的掌控欲又来了。
缨徽偏开头,不说话。
李崇润缠了上来,咬她的喉咙。
黏糊糊地问:“阿姐有秘密了?”
缨徽道:“七郎,你一夜未眠,还是先沐浴,再安寝吧。”
她抛出了诱惑,李崇润果然上钩。
不再追问。
两人在浴房里洗了两个时辰,才湿漉漉地出来。
李崇润没有睡多久便起来,因为今日有客。
来者是镇武将军王玄庄。
也就是王鸳宁的兄长。
王玄庄受西京差遣扎营定州,不能擅离职守。
此番是秘密前来。
李崇润在寝阁见他。
外袍轻拢,松散的发髻还在滴水。
王玄庄身材健硕,乔装而来。
裹着粗布短扎。
阔面浓眉,不怒自威。
他问:“鸳宁来闹过了吧?”
冒险过府,却先谈私事。
李崇润不甚在意:“也不算闹,姑娘一时别不过劲儿而已,还是知道分寸的。”
王玄庄看向他,“你们也算接触过了,你可中意她?”
李崇润拨弄毫笔的手微顿。
王玄庄了然:“不管你喜欢与否,鸳宁必要做正室。”
“那是自然。”
李崇润不愿谈论这个话题,惜字如金。
王玄庄自觉对妹妹尽了力,开始讨论正事。
“谢世渊如何?”
李崇润道:“他昏迷了,许是之前打得太狠。”
王玄庄叹息:“谢氏满门忠烈,实在可怜。”
“世上可怜人太多,是可怜不完的。”
李崇润神色冷漠,“不如以此为鉴,你我莫要重蹈覆辙。”
王玄庄问:“那下一步呢?”
“我们把大哥和阿玮的死都栽到了四哥的身上,太夫人终于坐不住,要对付他了。可我也不能真的傻兮兮地做了人家手里的刀,届时两败俱伤,我图什么?”
李崇润面露嘲讽:“算盘倒是打得妙,还当我是那旧年任他们欺凌的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