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师退休後,生活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不过那里的风景确实很美。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看见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就是薛老师的住处了。
我走进院中,师娘很热情的招待了我,给我端来了茶和点心。
我小心翼翼的问薛师娘,“薛老师不在家吗?”
薛师娘面露难色,在我的追问下才告诉我,薛老师,正在书房与范老先生切磋画画。
来的不巧了。
又等了半多小时,总算见到了薛老师走出了书房。
我立刻跑上前,向薛老师问好。
薛老师点点头,让我喊范老先生为“师公”。
范老先生礼貌的说道:“不客气,不客气。”
我礼貌的喊了声:“师公。”
薛老师看到我身後的北冥问道:“这谁呀?介绍一下。”
“薛老师,他是我的好朋友,他的俄罗斯名叫Kerwin。。。”
“凯文?俄罗斯的?”我还没把我取的“高北冥“这个中文名告诉薛老师,他就打断了我。“这麽一看,他长得好像确实不像中国人,这睫毛。。。”
“又密又长,是不是很帅?”我虽不知薛老师接下来想说什麽,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夸了再说,第一印象比较重要嘛!
薛老师点点头,“认识多久了?”
“去年认识的,但他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愿薛老师看在北冥是我好朋友的份上,推荐个书法名师。
“凯文是吗?”薛老师看着北冥问道。
“Kerwin。”北冥乖乖回答。
薛老师不理解道:“不就是凯文嘛!”
我有些无语,薛老师是听不懂英文吗?
我立刻道:“薛老师,‘凯文’的中文名叫北冥,‘北冥有鱼,其名曰鲲’的‘鲲’,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
我一脸的骄傲,老师你快夸我呀!
“哦,是吗?”薛老师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风云:“耘儿,看来你在俄罗斯适应的挺好呀!”
我听见薛老师夸我,立刻兴奋道:“那当然,我一向适应能力很强的。”
薛老师沉默不语,双手别在身後,然後转过身,悄悄拿起身旁的一根棍子,向我走来,说时迟那时快,扬起棍子就要打我。
我感到形势不对,便退边喊道:“薛老师。。。您。。。您干嘛?。。。。北冥。。。师公。。。救我。。。”
范老先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索性坐在了一旁喝起了茶。
“你不许插手。”薛老师“吆喝”一声,制止了准备上前说话的北冥,脚下却没有闲着,径直朝我追来,“让你谈恋爱,让你谈恋爱,还找个老外。。。”
原来薛老师,误会北冥是我的男朋友,认为我在俄罗斯没有好好学画,只顾着恋爱,这薛老师,不问青红皂白就拿我问罪,我可真冤枉呀!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薛老师。。。您停会儿。。。让我喘口气。。。啊。。。师公呀!老师打你的徒孙啦!”
范老先生总算是帮我说了几句话。
薛老师停止了对我的追打,喘着粗气,准备说些什麽。
我见势立刻道:“薛老师,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夏耘怎麽会恋爱呢?都说了,北冥是我的好朋友。还有,你不要老外老外的,难听不难听呀?他叫北冥,知道了吗?”
“看你怎麽跟老师说话的,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育你。”薛老师又开始向我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