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後,立刻咬了一口,瞬间感到唇齿间满满的糯米香气和南烛叶独有的植物芬芳。
北冥也连忙吃了一口,也开始赞不绝口。
薛老师问道:“想听听这乌饭的传说吗?”
我和北冥连忙点头。
“相传在灵都。。。”
咦!怎麽又是灵都?哦,对了,范老来自灵都,估计薛老师也是听他的老师说的。
我内心嘿嘿一笑,继续听着。
灵都有个叫溧阳的地方,那里有个关于乌饭的传说。
释迦牟尼有个弟子,叫目莲。目莲的母亲在十八层地狱饿鬼道受苦受难,目莲修行得道後,费尽周折,求得恩准,去地狱看望母亲,但每次备了饭菜都被沿途的饿鬼狱卒抢吃一空。目莲为了让挨饿的母亲吃上饱饭,百思不得其法,为此,经常在山上徘徊。
传说在农历四月初八那天,目莲在无奈丶烦躁之中,不经意地在山上随手摘下身边矮树上的叶子,放入嘴中无聊地咀嚼,发现这种树叶香润可口,叶汁乌黑。
目莲心想,如果用这种树叶汁浸米,烧成乌黑的米饭给母亲送去,就不会遭狱卒抢食。目莲于是就将采摘的树叶拿回家捣碎,用叶汁浸米,蒸煮成乌饭後,再给母亲送去。
果然,饿鬼狱卒们不再争抢,而目莲的母亲总算吃上了饱饭,目莲也最终救母脱离饿鬼道。
为了褒扬目莲的一片孝心,溧阳人年年吃乌饭,纪念目连这位孝子。
听完故事後,乌叶棕也被我吃完了,乌树叶独特的香味,久久不散,唇齿留香。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保持着不懂就问的原理,问道:“薛老师有个疑问,每个植物都有自己的生长周期,如果说这个乌叶是每年的三丶四月长叶子,那现在都八月了,怎麽还能吃到乌叶粽呢?”
薛老师笑的合不拢嘴:“夏耘呀!夏耘,你虽然为人骄傲,但心思敏感,总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薛师娘呵呵一笑:“耘儿,其实薛老师,他呀!一直都特别喜欢你。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怎麽还不来看他。你被列宾美院录取的那天,正是吃乌饭日子。于是,薛老师便让我用乌叶的汁水包成粽子,等着你来吃呢!”
我大感意外,兴奋的说道:“这麽说,薛老师其实早就原谅我了?刚刚还要打我,真是的!老师你也是个戏精呀!”
薛老师瞪了我一眼,“老师害怕你骄傲,只希望你能顺利从列宾学院毕业。”
我点点头,“薛老师,你就不用操心过度了,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晚饭过後,我说出了此次带着北冥前来的主要目的,由于师公在场,我便越过了薛老师,直接问师公,能否给北冥推荐个书法名师。
师公让北冥去书房写几个毛笔字给他看看。
北冥依言写了几个书法字,师公看後,笑着说道:“写的不错,笔峰还是可以的,估计练的时间不长。。。你的字有点类似颜体,我推荐个我的好朋友给你,他刚好也在北京,以後去他那练书法就行。”
北冥高兴的像个孩子,连连说着感谢。
师公由于年事已高,没有多留,便离开了。
送别了师公,薛老师朝我冷笑道:“千里迢迢来给他找书法名师,我不信他不是你男朋友。”
爱信不信。
走出书房,薛老师突然说道:“凯文,既然来到了这里,想不想体验一下原始的生活?”
原始的生活?我还没反应过来指的是什麽,就见北冥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这俄罗斯人,来到中国後,真是什麽都觉得新鲜,什麽都要体验。
薛老师连忙去工具房拿来了斧头,我怎麽也没想到薛老师的退休生活居然过的如此原始,居然还要上山砍柴,今日来了两个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我抗议道:“我才十九岁,我还在长身体呀!怎麽可以做这麽重的活?”
可是薛老师和北冥完全没有听见我说话,径直朝後院的森林走去。
我无精打采的走近森林,特意找了一棵不算很粗的树木开始砍,可是我的力气太小了,砍了半天,那棵树毫无动静,我想,不如先休息片刻,休息好了,才有力气继续干活嘛!
我放下斧头,放松身体,却发现身边的北冥劈的柴火已经堆了很高了。
一颗树,他只需砍三五下就倒了,倒下的树他又快速三五下剁成一小段一小段,一小段一小段的柴火他只需劈一下就能四分五裂,这让我再一次见识到了战斗民族的厉害。
薛老师站在一旁,满意的连连点头:“耘儿,以後你每次来看我,都必须带着凯文,我实在太喜欢他了。”
我撇撇嘴:“都说了,人家叫北冥,还一直凯文凯文的,还说喜欢别人,连别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薛老师不服气的看着我:“你不是说‘北冥’是你取的名字嘛!我就不能再给他起个‘凯文’吗?‘凯文’难道不比‘北冥’好听吗?”
我简直无语到家了。
时间不早了,到了告别的时刻。
薛老师和薛师娘极力挽留我俩住上一晚,明日再走。可节目组还在另一座城市等着我俩汇合,不得不走。
薛老师和薛师娘不再坚持,只是给我们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
我和北冥顺利的乘坐了最後一班高铁去到了节目组所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