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了?病娇娇?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昨晚是睡在地铺上的。
我看见北冥已经坐在书桌前看书了,他看的是列夫·托尔斯泰的书《安娜·卡列尼娜》,地铺也已经收了起来。
“你好了?”我问道。
“完全好了。”北冥放下书,来到床边,突然抱住我:“谢谢你照顾我。”
我看看了书桌上的《安娜·卡列尼娜》,心中纳闷,是书里的哪个情节给他这麽大的触动?
“你怎麽好的这麽快?”我问道。
“都说了,我是中国人,吃了中国药,当然好的快了。”
我无语。
北冥指了指,书桌上的一堆药:“上次我让我朋友给你买的药,怎麽还有那麽多!”
我还没告诉北冥,上次我的病其实是温烁给我扎针才好的,药没怎麽吃,我责怪道:“你买的药太多了,你当我是药罐子呀!”
北冥摇头:“一点都不多,我知道一个人在外求学的不容易,尤其是生病和假期的时候,会特别的孤独。”
这番话,仿佛一下说到了我的心里,所以,他在北京也是这样吗?他在北京生病和假期的时候,又是怎样度过的呢?
“你在北京生过病吗?”
“当然没有。”北冥立刻道:“我可是战斗民族。”
“战斗民族也是人,是人就会生病。”
“我真的很少生过病,我出门都会带件衣服,你是知道的,我很会照顾自己。”
我想起第一次在杨女士家见到北冥,他确实如此,大夏天的还带件衬衫在包里。
“那假期呢?你是怎麽过的?”
“自然都在打工,我那麽忙,哪有时间过假期,同学们的生日会都很少参加。”
“那你自己的生日呢?”
“生日?”北冥若有所思:“我很少过生日。”
我不再继续话题。
“对了。”北冥笑着说道:“我刚刚熬了粥,估计已经好了,你还想吃什麽?我去买。”
“不用,我昨天去超市买了很多面包和牛奶,不用出去再买什麽了。”我看着北冥穿的那麽少,生怕他在空调房里进进出出,再次生病,继续说道:“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不要再出门了。”
北冥笑了,“你想金屋藏娇呀?”
“不是陈阿娇的‘娇’,是病娇娇的‘娇’。”我辩解道。
北冥冷笑:“这两个字难道不是一个?”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同一个字。
我快速去到厨房,盛好了早饭,端进屋,立刻关上房门。
北冥看着我的举动:“你还真的想把我藏起来呀!”
虽然我俩来自不同的国家,但毕竟男女共处一室,被筒子楼的邻居看见,肯定会胡思乱想,就算我俩清者自清,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白费口舌去解释,而且就算解释了也没人会相信,上次温烁来时,邻居们就笑的意味深长,
我立刻道:“对呀!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吃完早饭,我让北冥再吃点药。
“不用,我真的好了。”北冥开始收拾碗筷,我又连忙抢过来,“你休息,我去洗,你不要出门。”
北冥又笑了:“好,看你能藏我到几时!”
我没有接话,出去洗碗。
洗完後,回屋,立刻关上门。
北冥说道:“你身份证号给我,我买机票。”
“真的要去喀山?你朋友在喀山上学?”
“是。”
“不敢相信,下雪天飞机居然没有停运!”
北冥笑笑没有说话,再次问我要身份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