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礼毕。
被强迫灌酒的方远不住地咳嗽,他生前生后都没有喝过酒,更何况是如此烈的酒。
他咳地面色涨红,眼尾飞红,眼中含水,唇角还挂着晶莹的酒液。
鬼王像是被他的狼狈哄好,手一抬,酒壶飞到他的手中。
他伸手捏住方远的下巴,瞬间被柔软的手感震惊,手指默默摩擦一下。
方远的头被抬高,在挣扎的动作间,几缕头发散落,垂在脸颊两侧,更显得弱不禁风。
他微微张嘴,被鬼王灌进烈酒。
方远眼中的泪终于落下,他推着鬼王像巨钳一样的手,但挣扎不了分毫。
口中被灌下满满的酒。
鬼王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囧样,眼中是满满的愉悦。
他贯来喜好折磨人。
但是方远垂下的头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正当鬼王要上前查看时,方远突然起身靠近,白瓷似的手臂揽住他的肩膀,踮脚,红润的嘴唇盖在鬼王冰冷的唇上。
一口醇香、激烈的酒杯渡给鬼王。
方远极力忍耐酒的烈性,此时眼中已经水光潋滟,脸颊红到不像话,被烛光照过,说不出的风情媚态。
方远将嘴里全部的酒渡给鬼王,唇舌动作间,不免碰到鬼王的舌头,冰冷滑腻,像是蛇。
他瞬间被自己的臆想吓到,正要退后时,被鬼王搂住腰,往上一提,再次趴在他怀中。
第102章阴体鬼王眉骨很高,眼窝又很深邃……
鬼王眉骨很高,眼窝又很深邃,看着方远的目光阴寒又专注。
方远被他禁锢在怀中,傅怀歌垂眼,一双灿如寒星、又怯懦落泪的眼睛落入他的视线。
傅怀歌心中升腾起破坏欲和施虐欲。
怀中的新娘好似一只漂亮兔子,柔弱无害,单纯可欺。
当然从刚刚方远敢将酒喂回他口中,就知道他绝不是表面上的可怜。
但傅怀歌只觉得更加兴奋,这是一千年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鲜活的“人”。
以往送来的新娘,一半是浑浑噩噩初成鬼样,一半是见到他就噤若寒蝉、抖若筛糠。
方远的害怕太表面太敷衍。
恰恰是他的反差,让傅怀歌对他的兴趣浓厚。
傅怀歌扣住方远的下巴,拇指摩擦肉肉的湿润嘴唇。
方远看着他的视线,几乎就要觉得他要割下他的嘴唇。
但下一秒,傅怀歌将他扔在喜床上。
长长的红色帷幔包裹着古色古香的楠木垂花拔步床,阴冷的风一吹,帷幔飘飘荡荡。
方远在喜床上滚了一回,身上的衣服杂乱许多,眼中也多了一丝慌乱。
傅怀歌压在他上方,探究地看着方远,手指从他的额头摸到下巴,点在小巧的喉结上。
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天师走?”
梦中,方远几乎是义无反顾跟着孟寒离开,头也不回。
这让一向高傲、从没被忤逆的傅怀歌震怒。
方远扯住衣领,细白如葱根的手指在水红色喜服上绞紧,红白相映。
他颤抖着声音:“我、我只是太害怕了。”
傅怀歌眯眼看他,不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脱衣服。”傅怀歌命令道,他的声音中是不容拒绝的霸道和理所应当。
方远揪住领口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一双眼瞪得像是受惊的猫。
傅怀歌见他不动,手指轻抬,方远身上繁复的喜服就如同盛开的花,一层层被剥下,露出内里洁白的身体。
傅怀歌满意地点头,将他从衣服堆中抱出,像是抱一个大号娃娃。
喜服随意落在地上。
傅怀歌双手紧紧拥住方远,在他耳边说道:“睡觉。”
方远紧绷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
他像是将方远当做了抱枕,在寂静的几分钟后,方远意识到了这点。
他尝试从傅怀歌的手中钻出来,动静极轻的侧身和傅怀歌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