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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不听话揍你。”

“嗯，都好。”

被威胁者答应的好像是顾渠在决定明天早上吃什么饭，这让顾渠很不满意，自己当年这么傻的吗？都不知道讨价还价一下，加点钱什么的，不就有钱买资料书了吗，他都会答应的。

他都会答应的，因为顾渠是个好人，而且是目前对他最好的人，江来想，这样似是而非的要求，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袒护。

顾渠。顾渠。顾渠。

或许江来可以在三秒钟看出一道题的答案。

但江来用了三个星期，也没想明白顾渠。

不是爱，不是春心萌动，不是朋友，更不是所谓师生。

可顾渠又切切实实的在对他好，很好。

江来不是个傻子，相反，他对外人的善意极其敏感，顾渠对他好，他知道。

不求回报的好不是爱是什么，是爱吧，可那不是爱，江来清清楚楚的明白那不是爱。

江来困惑的不行，却找不出个答案，他不懂顾渠，可顾渠似乎从见他起，便像是认识了他许多年，对他了如指掌。

刚恐惧中走出来的江来，却又迷失在顾渠对他的态度里。

或许主动一点呢。

把自己的真心晾给他看，会有答案吗。

江来跃跃欲试。

“我知道这很尴尬，但你最好听劝。”

顾渠将两盒卫生棉条塞到江来手里。

“背面有说明书，你自己学着用。”

片式的卫生巾并不适合男士内裤，用棉条就会好的多，这是顾渠的经验之谈。

但问题在于，尴尬。

异常的尴尬。

可顾渠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说。

“我去网上查了资料，你这种情况…发育的不算太完全，周期很长的，不会跟女生一样每月都那么麻烦。”

顾渠没查，这也是他的经验之谈。

“但是，有备无…”

“别说了！我…我知道了…别说了。”

江来拿着那两盒棉条，脸上已经羞的像个烧开的茶壶，马上就要从七窍里喷出蒸汽来。

纵使顾渠上辈子这些麻烦事都已经历过一遭，可真让他正儿八经的对着这个青涩的小江说道说道，他也臊的慌。

“月考怎么样？”江来转移了话题，问起了顾渠成绩。

“还行，也就班里第一年级第二十七。”顾渠装作得意的样子，照着他入学测试的成绩对比，这进步堪称飞速，他应该得意一下。

“嗯，是还行。”江来没考过二十七名，正常情况下，出了前三都算是他的耻辱。

话说出口，江来又觉得似乎是该对顾渠表扬一番，又急忙说些别的找补。

“挺、挺好的！顾哥，我请你吃饭吧。”

真是给养富裕了，都有闲钱请人吃饭了。

顾渠也没拒绝，应道：“也成，我要吃炒米粉，外加一份红糖冰汤圆。”

这两样加起来还不到十块钱，江来眨眨眼，问：“顾哥，不去下馆子吗？”

说完就被顾渠推了下脑袋。

“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呀，就知道下馆子。”

不是江来不心疼钱，主要是顾渠总三天两头的带他下馆子开小灶，江来投桃报李，觉得好不容易请顾渠吃顿饭，就该请他下馆子吃点儿好的。

“把你兜里那仨瓜俩枣省着点儿花，就吃炒米粉，快点走，我要饿死了。”

江来盯着顾渠的后背愣了会儿，又亦步亦趋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