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好的,先头也不可能屠了大夏边境下好几个村,这事儿方子晨也略有耳闻,但是隔得久了,再听起来,便有些不痛不痒,后头亲眼所见,方子晨便再难以淡定了。
把滚滚蛋蛋送过去的时候,他顺带的把手榴弹的‘配方’也送了过来。
秦恒煊一收到,立刻就让秦家私兵着手去做了。
大朝国妄想以多取胜,可他们引以为傲的冷兵器,在炸药跟前根本不值一提。
冷兵器多是近距离使用,可炸药不一样,敌人都没靠近,一扔过去,都倒了大片了,这会儿刀磨得再锋利,身手再是不凡,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大朝军开始节节败退,大辽皇先头拉不下脸退军,也妄想着大朝把秦家军剿灭干净了,可以过来支援,打到这一步再退军,那他大辽两猛将和万来士兵便是白白牺牲了,而且,还一下把大凉,北契,大夏,大朝一下得罪个干净,大辽皇同着朝臣商议,最后把希望放在大朝军身上。
如今大朝国被秦家军打得自顾不暇,怕是顾及不到西北这边了。
大辽皇一收到这个消息,顿时就知道,大朝国指望不上了,他立即给尔氏鼓去了信,让他即刻撤兵。
可返回路上,尔氏鼓却是遭了埋伏,将近半里路都被埋了地雷,大辽军一踏上去,连人带马直接被炸了个粉碎,一下又死了近千人。
尔氏鼓大惊失色,差点从乱蹿的马儿上摔下来:“怎么回事?”
小兵都没来得及禀报,前方传来动静。
方子晨领着数万步兵从他们前进的路上迎面而来。
尔氏鼓心里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是你。”
他语气满是不敢置信。
条条大路通罗马,从吉洲边境退军回大辽,好几条道可走,尔氏鼓没想着方子晨竟是早已领兵再此埋伏多时。
他怎么晓得他们要行此道回国?
另外两位同僚已故,如今由他全权做主,往哪返程都是他说了算,他不可能跟方子晨说,那么,他怎么懂?
方子晨没去看他惊疑不定的脸,而是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尔氏鼓不说话。
方子晨挑着眉,笑道:“想撤了?可你们当我大夏什么地方啊!是岂由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尔氏鼓眉头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方子晨说。
尔氏鼓沉着脸,道:“我们已经退兵,不再联合大辽、北契攻打你们大夏,你先头也砍杀我大辽两位大将了,如今没必要再紧追我大辽军不放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方子晨笑了起来。
“你这话没错,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你大辽军算个人?”
尔氏鼓满脸怒气,恶狠狠瞪着他。
“来我大夏烧杀抢掠,所到之处纵兵杀戮,鸡犬不留,如今还想着回去,不得不说你们大辽军真是太会痴心妄想了,你们在我大夏犯的罪,即使是把你们大辽轰炸个几百上千次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你们得为你们的罪行付出代价才行啊。”
方子晨无视氏尔鼓黑沉沉的脸色,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无论是谁,要是敢亡我国家,灭我种族,我大夏军便跟他血战到底,如今,你们一个都别想回去,你们大辽,我也迟早有一天会率军踏平了它。”
国家的领土不可侵犯。
国家的尊严,也不容挑衅。
身后的士兵被这话鼓舞起来了,只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激情澎湃,有种要烧了起来的感觉。
方子晨长枪直指氏尔鼓:“将士们,扬我国威,护国疆土,随我杀啊!”
“杀,杀,杀。”
都是年轻的将士,最是不能‘激’,这会儿大喊了一声,直接向着大辽军冲了过去。
那股狠劲儿,把大辽军都看得心惊肉跳。
尔氏鼓知道此战是逃不掉了,也率军领了上去。
方子晨同他打上了,两人皆是使的长枪,尔氏鼓到底是老胳膊老腿了,没打两下,他额上就冒了一层冷汗,方子晨笑嘻嘻的:“都说你出招太慢了,怎么,没吃饭吗?”
长枪交打在一起,方子晨力道极大,尔氏鼓两手手臂被震得发麻,心中涌着一股惶恐之情,方子晨还在笑,脸上一派轻松:“传说中的大辽三猛之一,战无不胜,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你住嘴。”尔氏鼓呵了一声,旁边副将用大辽话急急的喊,说他们要不敌了,再打下去,怕是要死伤惨重,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尔氏鼓听着身后轰隆隆的爆炸声,一边竭力对付着方子晨,一边道:“你率军往西南逃,留四千人同我留下来断后。”
副将急道:“将军不可,大辽不能没了您,末将留下来断后,您先带兵撤。”
“你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快走。”
“将军······”
“快走……”
两人叽叽咕咕,方子晨半懂半不懂,可见副将率了大半辽军往西南撤,方子晨也没有派兵追赶,面上无动于衷,可眼里带了点戏谑。
尔氏鼓见此,心头猛然一跳,转过头就想率军追上去,可西北军却是从旁边追上截住了他。
尔氏鼓双目赤红:“······方子晨。”
方子晨看了他一眼:“我说过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十一万大辽军也不是那么好留的,既是埋伏,带的兵过多了,动静定是要大,蛋糕太大了吃不下,那就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