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显现,竟是散开分成五瓣,每瓣上还带着倒刺,怪不得难拔。
千吉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敢想若是打到人身上该有多疼。
短箭射入身体後,箭头自动炸开,若是不能一击毙命,侥幸逃脱後强行拔除,不活活疼死也要流血而亡。
总之就是不给人留活路。
梁璟的视线在豁着两个大洞的肉块和虞悦之间来回切换,歪歪头,“你考虑过顶替你二哥做刑部侍郎吗?”
虞悦左手环在胸前,右手反手托着下巴,疑惑地眨了眨眼,笑答:“王爷怎麽就知道我哥不如我呢?”
梁璟:……
是觉得她太残忍了?她微微严肃起来:“都是紧要关头用来保命的物件。若是面对要取之性命的敌人还留有一丝悲悯,我只能说,这个人死得不冤。”
梁璟看着她,墨色的眸子中流转着复杂的情绪,院子中的气氛不再欢乐,瞬间降至谷底。
昨天他们还有事没有说开,虞悦不喜积攒矛盾,更何况他们还要再合作一年多,她问道:“王爷是觉得我对刘仲渊太残忍了吗?”
毕竟不是刘仲渊亲手伤的她,甚至没有发号施令,只是他的手下这样做的,似乎不应该报复刘仲渊。
但听刘仲渊提到花溪草,她就知道刘仲渊不冤。
况且一个心思阴毒的大贪官,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梁璟对她突然提到那天的事微微惊讶一瞬,觉得她还是太善良了,正色道:“他伤你那麽重,就算你不亲自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他。”
虞悦对他的仗义执言松了口气,只要他们对一件事看法相同,便不会生出太深的矛盾。
她上前从他手腕上取下袖箭,换上轻松的语气:“梅花袖箭不太适合王爷用,角度调整不好会伤到自己。我再重新给王爷画一个单发的怎麽样?操作更为简单,可以放十二支箭,也可以绑在小臂上。”
碰巧有了灵感,她赶紧让绣鸢进屋将纸笔拿出来,伏在院里石桌上开始画图。
梁璟缓缓走近,柔下嗓音:“听你的。”
虞悦没有擡头,又问:“王爷有喜欢的花式图样吗?可以让铁匠在箭筒外壁刻上。”
“没有,都听你的。”
她忍不住擡头,奇怪地看了梁璟一眼。
这家夥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说话了?
眼神向下扫过时才注意到,平日以紫色为主的他,今日竟然穿的月白色,顺嘴夸了一句:“王爷穿浅色也很好看。”
夸奖,梁璟颇为受用,神色因此缓和许多。
看他露出得意的神态,虞悦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很像梁璟的动物——
孔雀。
百鸟之王,姿态高傲,翎羽光彩艳丽。
和出身高贵丶相貌俊美丶气质矜贵丶衣服华丽,犹如开屏孔雀般骄傲的梁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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