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生活在礼教严苛的荆府,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泼皮无赖,只能无助地擡眸向虞悦求助。
对于难缠的泼皮无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听不懂也听不进去,虞悦只得威胁道:“你若是还想让你儿子不断送仕途,就松开。”
这招确实对视吴高阳仕途如命的吴母很是管用,犹豫着还是松了手。荆卓君一把扯回自己被扯得皱皱巴巴的衣摆,对吴高阳一脸嫌恶道:“你我之间的婚约就此作废,不相闻问。”
说完,拉着虞悦头也不回地离去,徒留院中绝望的三人木立。
待她们走出一段距离,荆卓君一扫郁愤之情,眼底冒出止不住地雀跃:“怎麽样怎麽样?我演得怎麽样?”
虞悦竖起大拇指:“很好!活灵活现一个得到噩耗心寒哀恸的未婚妻。”
“嘻嘻,”荆卓君得意一笑,“我们快些走,不然一会儿情绪就接不上了。”
果然,荆尚书见到平日不哭,却因吴高阳做下的缺德事委屈大哭的女儿,心疼得不得了。连说是他的错,看错了人,立即解除婚约且不会放过吴高阳。
而後对虞悦大加感谢,表态以後有任何事需要他帮助,他都绝不推辞。
一举两得,这是虞悦没有料到的。这样一来,相当于将荆尚书拉到瑞王一派,得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持。
接下来的事她们就不用管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自会不胫而走,吴高阳的缺德事很快就传满京城了。
官员每年都要进行考核,吏部以德行不正为由将吴高阳革职。在京城受人唾骂的吴高阳只得带着妻母回了老家。
真是大快人心!
虞悦横窝在椅子上,膝窝架在扶手上,垂下的脚一晃一晃的,姿态松弛,一脸得意地对桌案後的梁璟笑道:“荆尚书为官清正,廉洁奉公,在朝中影响不小。得到他的支持,对你的计划大有裨益。”
她一回府就跑进他的书房,小嘴儿叭叭叭讲个不停,必要时还切换站位模仿说话之人举止神情,一会儿皱眉愤愤不平,一会儿又得意洋洋。
本来在看密报的梁璟放下手头事物,一脸宠溺地笑望她,待她把尾巴翘得高高的求表扬时,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夸赞:“夫人真厉害,既帮荆二姑娘逃过一劫,还得荆尚书一句许诺。荆尚书一直远离党争,任人威逼利诱都坚持不渝,这句许诺可谓重如千斤,是善良的夫人应得的。”
没人不爱听夸奖,尤其是夸在了心坎上的。她把腿放下来,上半身趴在桌子上问他:“你知道吴高阳和二公主的事吗?”
梁璟不太明白她指的什麽,“什麽事?”
“就是,吴高阳爬过二公主的床,之後被二公主厌弃了。”虞悦眨巴着眼说道。
“爬过二公主床的人多了,我没有个个都关注。”梁璟一点也没有意外之色,淡定道。
虞悦咂舌,二公主玩很大啊,怪不得至今都没有招驸马。
“蛮好的,不能只许男人三妻四妾。自己送上门的男人多的是,玩玩而已,不喜欢就换。”她赞叹道。
梁璟又想起她耍酒疯那日,问她若是自己长得不好看她是不是就不喜欢的问题,她回答的“有可能”。眉目敛了起来,眯起眸子,起身走到她身边靠在桌沿上,歪头问她:“你很向往?”
虞悦撑着脑袋侧看他,听着他不爽的语气玩心大起,故意逗他:“哎呀,王爷放心,这两年里,哦不对,一年多里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啦,待到我们和离後再说。”
“我倒是不知,你想得这般开。”梁璟气极反笑,不爽地顶顶腮。
虞悦“嘁”了一声,“你敢说你当上皇帝後,三宫六院不会遍地开花?你们男人……”
“不会,”梁璟打断她,不见迟疑,凝着她的双眸专注而坚定,格外认真道,“我眼里揉不得沙子,只得心爱之人一人足矣。”
突如其来的郑重,像是某种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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