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是人格分裂后的傅燃,眼神笑着却叫人看了心惊胆战,语调把灭族也能说的漫不经心,好像随手捏死一只蚂蚁不费吹灰之力。
什么老婆老公乱七八糟的,时现呼吸都漏跳一拍。
叶晟果然预料准确,傅安又发病了。
领走前,时现曾去单独见过叶晟,针剂搞丢的事迟早他会知道,不如主动说出来。
短时间叶晟拿不出第二支针剂,为了生命安全考虑,叶晟不得已说出傅安过去有过人格分裂症。
而傅安得病的原因,是他目睹了他的老师,活生生被焚烧成白骨,之后人格分裂对外声陈一场大病,他配合治疗也是为了进神秘司。
显而易见他对他的老师仍执迷不悟。
暴雨中的傅安,烈火中的时少将,生死离别的梦境陡然浮现脑海。
颈窝灼热的气流在傅燃呼吸间,愈发滚烫不息,从颈窝传到心脏,再从心脏蔓延至全身,他过分贪婪的深嗅仿佛填不饱肚子似的,时现被他嗅到情不自禁抽了一口冷气。
顿觉心口突然被什么掏空,疼的呼吸一窒。
时现身体有什么变化,傅燃感知力轻易察觉,猩红的眼眸斗转星移,对于眼前逃亡的生命毫无怜悯。
特别是一侧的萧顾温,傅燃眼尾魔气更盛,仇恨值直线飙升。
“什么三日后完婚!什么爱人愿意舍身献祭衔尾蛇!”
“吾之仇必屠戮杀绝!”
话音刚落,蛇尾分明只是轻轻一动,萧顾温的金色防身异能瞬间在空气中破裂,下一刻,飞出去的身体将石壁砸出一个大坑,那身耀眼的殿下服装以奇怪的姿势凹陷进去,被大量涌出的鲜血浸染。
“快!快救殿下!”
转眼,金骨巨翅磅礴挥动,荡起毁天灭地的飓风,以千钧雷霆行屠戮之事。
这一招覆盖整个桃都,一旦落下,桃都定将不复存在,时现快速解开最上面一颗纽扣,把衣领拉倒肩,单手捏住他下颌,揉碎的潋滟目光含着点风情,更多的是一股不能拒绝的狠劲。
“我不要报仇,你给我回来,今天我还没有喝牛奶,半个胸膛都露出来了,你到底管不管?”
傅燃的性子刚烈,嗜血凶狠,他不仅能轻易夺得人格主权,他总能看准最佳时机出场,目的没有达到怎会轻易松手。
他对时现的那份心是疯狂的,强硬的,也正因此他要嚣张地席卷整个异界。
他单手拉拢时现的衣领,遮住他袒露在外的雪白胸膛,目视敌方低头亲吻了时现的额头,唇角勾起邪魅笑意,“老婆,别急,等我一分钟。”
屠戮之箭悬在数万人头顶,千钧一发之即,残桓断臂的废墟中爬出少年阿殊,头上血流不止,活像个血人,咳嗽间执迷地冲向恶魔。
“阿殊哥!”
后面踉跄跟着跑出那名少女,灾难降临那一刻她被阿殊护住,此刻她也想拖住阿殊不要去送死,“阿殊哥,求你,不要去!”
他俩都是时少将下属的孩子。
阿殊还未长开的双眼,视死如归,年少总是热血沸腾,想做什么总不顾及后果,天不怕地不怕浑身都是胆。
他愤怒的眼底燃起一团熊熊烈火,后颈突然迸出一道深红色光芒,少女被红芒能量震开,最后觉醒的能量风驰电挚冲向傅安面门。
惊喜的阿殊还来不及全力以赴,迸发出的红芒在傅安十步开外,便被窜出的魔气陡然吞噬殆尽。
“噗呲!”
鲜血洒在碎裂的石面,他捂着胸口跌跪在碎石上,俯首称臣不过如此。
不甘和愤怒让他五孔接连涌出热血,少女艰难地爬起身,跌跌撞撞走来扶住他,无力感让她痛恨这个世界。
阿殊不甘心,“你杀我族人,灭我族,我以衔尾蛇之名诅咒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
不动脑筋的冲动孩子!诅咒有用还觉醒异能做什么?这一声声诅咒只会快速激起傅燃下狠手。眼看一道魔气利刃即将贯穿阿殊胸口。
箭在弦上,最快的办法——断箭!
时现无所顾忌地捧起傅安的脸,他猩红的瞳孔倒映血腥的战场。
时现偏头寻到他的唇,眯眼覆上。
风云之间,仿若一股电流窜入头顶,傅燃瞬间瞳孔缩小:“”
于时现而言,这已经不是与心爱之人情动的缠绵亲吻,这一吻,是战场,是人命,也是争锋。
吻好了,俩孩子能活下来,整个桃都也能保住,如果失败,谁也别活了!
神识
男人和男人想要做点什么越界的事,只在分分钟,尽管搞了无数次,有人却从没有想亲吻对方,甚至有人不想看见对面的脸。
是作为人最原始的本能需求。
但亲吻一定是一种溺爱的告白。
特别是忽冷忽热的时现,对傅安主动地吻了又吻,从外舔到里,咬着傅安唇瓣舌尖撬开他的唇齿,一股血腥味充斥在交缠的唾液间,时现没有章法地舌卷吸|吮缠紧,唇齿间渐渐泛起交唾咂液的声音。
宽厚灼热的掌心从时现胸口游走,经过锁骨侧颈,最后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按住他的后脑勺。
风云瞬息变幻,时现被傅安强势反攻,将先前撩拨的舌用力含住,慌乱的喘息也尽数被傅安吃掉,就着这个紧密相贴的姿势,傅安无法抑制的索要了一个更深更久更烈的亲吻。
对面众生血腥逃亡,他们方寸之间血腥暧昧。
时现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媚,轻轻动一下尾巴就撩的傅安失去理智生死不能,猛地将时现就地翻压,像极了爆发出强势压倒性的猛兽,饱含炙热的求偶欲望,焦灼的渴望燃烧了傅安整个身体,迫不及待撕扯时现的衬衣马甲,亲吻舔舐疾风骤雨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