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傅安欢喜的迎接时现深深的注视,眼稍余光都在求奖励,时现没理他走下阶梯。
按时间算,时现今年应该30,傅安却告诉南叔时现今年20,身体完全像,说18都不为过,唯独他削薄的身影冷硬挺拔,言行举止英气虽在,却总有一抹饱经风霜的苍凉感。
暖阳照射在他本就精致美艳的眉眼脸颊,都徒增几分苍白脆弱。
南叔的话却让时现莫名想到傅安用力吻他的深沉,最后有人在耳边说。
勿忘傅燃。
傅安犯病应该刚好不久,怎么夺回人格主权就只有他本人才知道。
醒来能见到10年前的故人,这算是给时现一个不小的慰藉。
果然,这世上,了解他的唯有傅安。
傅安还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饭后总想晒太阳。
藤椅轻摇,躺在里面悠闲舒适,时现夺了傅安手中正在观阅的书,拿来遮了面。
盯着木桌上重叠起的书,傅安又瞧一眼抢他书遮脸的时现,只好认了,拿起另外一本守在他身边安静地看起来。
入冬的太阳晒得人慵懒无力,时现从书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以前不是最讨厌看书吗?”
傅安坐的位置背着太阳对着时现,他沉稳含笑:“是啊,为了见到某人,我不努力学习怎么可能创造出现在的缘分。”
“你确定是缘分不是厄运?”时现反问。
“厄运?”傅安捧着书,翘着二郎腿,偏偏看上去还很绅士,“这么巧,我这个人就喜欢厄运,说来听听。”
与书相贴的时现听到自己沉重的吐息,不敢面对傅安像有燃不尽的炙热,好像这样说话就连尾音都卷带着书香,傅安听了就不会暴怒。
“花岗高速路上棺椁里,我的非人模样你还记得吧?”
傅安怎么可能忘记,当日,时现的红色心脏被一层透明的蓝膜包裹,特别醒目,但并没有跳动,周围附近布满了细长的触手,又如轻盈的纱裙,那是——
灯塔水母。
傅安抿唇掩饰不住喜悦,“非常漂亮,我很喜欢。”
时现所有情绪被书遮住,在无声叹息里沉默。
“10年前并不是因为救你我才被大火烧死,我与你奶奶私下结盟,我利用”
“时现,”傅安叫住他,眉眼半垂,目光落在书面仿佛穿透厚厚的书页吻上时现的眉眼,沉静的语气都带着他没有察觉的兴奋。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好久,你就说我该怎么罚你?”
时现在书下深思,最终在暖风掠过时清醒,“我残忍利用未成年,你应该大发雷霆。”
傅安抿唇无声笑起来:“所以,你要用一辈子来弥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