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如若她透露了不该透露的消息,本王希望你能处理干净,以免给我们惹上祸端!”
“喏,那是当然!”
魏王起身,整了整一身红袍官服,十分得意的说道:“现在我们便去瞧一瞧那位光风霁月的青年才俊现在是何模样吧?”
……
太平公主府中,当听到萧幕宸被武陵越带走的消息后,慕容桓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旋即想到武陵越是武承嗣之女,不免又忐忑不安起来。
“这个你放心,武陵越虽是武承嗣之女,但父女性情完全不同,武陵越这丫头就只喜欢查案,且一心一意的为圣人办事。
还有一事,本宫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武陵越绝不会伤害子城,其实曾经武家是想与子城结亲的,武承嗣想要拉拢子城为自己所用,便想将自己的女儿武陵越嫁给子城。
武陵越也十分心慕子城,她曾经主动请求圣人给他们二人赐婚,可是子城拒绝了,说是自己身染重疾,是福薄命短之人,不想耽误了武陵越,且此生都不会娶妻,由于他态度坚定,圣人便打消了赐婚的念头。
但是武陵越至今未对子城断了念想,所以本宫敢肯定,她不会伤害他,而我母亲之所以将子城交给武陵越,应该也是为了保他的命。”
听到这里,慕容桓稍稍安了心。
李令月却是笑了起来:“你这小娘子,听到我说这些,你竟然不吃醋?”
“吃醋?我为何要吃醋?”
见她一副懵懂的模样,李令月笑了笑,又道:“罢了,小娘子现在才及笄吧,年纪还小,情窦未开,等到以后子城若是不在你身边了,你兴许就能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了,习惯了一个人对你的好,其实很难忘记的,对吧?”
听到“子城若是不在你身边”这几个字时,慕容桓心中莫名的被刺了一下,的确有些不好受。
不,现在她就想赶紧将他救出来!
“公主殿下,阿桓想与公主殿下合作一件事,事成之后,阿桓愿意用此生来报答殿下,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听到最后一句时,李令月的眼中亮了一亮,这小娘子的聪明才智与能力在牡丹花宴上有目共睹,现在恐怕这洛阳城中的许多权贵子弟都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尤其是萧慕宸现在还出了这等事……倘若这丫头能为她所用,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助她完成一件原本不敢想象的大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好啊!说说看,你想与本宫合作什么?”
慕容桓便屈膝施了一礼,正色道:“桓想借公主殿下之力,再次揭露白马寺住持薛怀义与魏王之罪行,只要此事一成,不仅公主能报了曾经的杀夫之仇,也能解救现在被来俊臣所诬告冤枉的数十位朝中大臣,更能为这洛阳城的百姓做一件好事,除去一大祸害。”
李令月听完怔了一怔,看着这小娘子竟然毫不输于她的气势,心中不免又高看了几分:子城的眼光还真是不错,难怪连武陵越的主动求婚都能拒绝,却独独对这小娘子与众不同,愿意倾尽自己所有的耐心和温柔。
“好,说说你的计划?”
……
来俊臣逮捕了数十位朝中重臣入丽景门推事院的事情很快又在洛阳城中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对于城中官员与百姓来说,这几日又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极为恐惧的几天,每一位上朝的大臣都会担心看不到明日的太阳,出门即是与亲人告别。
“如果连狄相这样的人都被诬陷下狱,那么这朝中便没有哪一位大臣可以幸免于这一难了。”
“别说狄相了,就连萧中丞也……不是说圣人看中了他的美貌与才情,连谋逆之罪都能赦免么?这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躲过?”
“我看这次未必了,从前那一次是他萧家人谋逆,到底与他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无关,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来俊臣给他罗织的罪名乃是他本人勾结外邦敌寇谋逆,我看这一次他死定了!”
消息传到苏家,又让苏老夫人狠狠的打了个寒战。
秦氏在一旁幸灾乐祸道:“阿家你看,我就说这丫头是个灾星吧,她去了萧家才几日,竟然就连累萧中丞也被酷吏盯上下了狱,幸亏您还没有来得及让她入我们苏家的族谱。”
已经心乱如麻急得不知该干些什么的苏庆再也忍不住厉喝道:“闭嘴!事情还没有到这一步,不管是狄相还是萧中丞都是朝中不可多得的良臣,来俊臣这一次定是诬告,良臣遇难,我等悲愤不已,你这妇人怎能在此幸灾乐祸?”
秦氏被训斥得脸色青白交加,不敢再说话。
苏老夫人骇惧之余,心中不由得暗暗庆幸,幸好那丫头还没有嫁给萧中丞,幸好还没有给她上族谱,一切都还来得及,来得及……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过来,大喊道:“老夫人,老夫人,外面有人送……送了一些聘礼过来,说是想……想要求娶苏家二房的小娘子。”
“苏家二房的小娘子?谁啊?”老夫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惊愕。
“就是二郎主苏鸣鹤的女儿,慕容桓。”
第81章提亲之人
苏老夫人再次惊住了,萧慕宸刚刚被下狱,就有人来求娶那个丫头,这是唱的哪一出?
怀揣着忐忑不安心情的苏老夫人与苏庆一同跑出了苏府门外,就见门外摆放了五六个箱子,一个身着深紫色长裙的美妇人领了几个婢仆站在门前,一见苏老夫人走出来,便笑盈盈的迎上说道:“老夫人安好,奴家是崔氏平安房府上的女管事淳于氏,是代我家九郎君来求娶苏家二房娘子慕容桓的,请问这位桓小娘子现在可在府中?”
“崔九郎君?”
听到崔这个姓氏,站在一旁偷听的秦氏惊得大叫了一声。
现在的五姓七望世家之中,崔氏可是自比王谢屈一指的高门,崔氏子弟每每与人宴饮之时,都自恃身份,言道崔家出身高贵,官职显要,大丈夫定要掌权治人,岂可受制于人?
而这位崔九郎君就更不得了了,乃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少年英才,风姿如玉,这洛阳城中多少名门贵女想嫁入崔家而不能如愿。
比起博陵崔氏,萧家就完全不值得一提了。
那贱丫头怎么这么好的命,居然还能引来崔氏子弟的青睐?
老夫人也似听懵了:“崔家能看得上我们苏家这等落迫门第的女郎?是娶……娶为正妻么?”
“老夫人您这就说笑了,我们家九郎在牡丹花宴上见过贵府的桓小娘子一面,欣赏其才智不凡,故而想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至于是否娶为正妻,老夫人您也说了,以崔氏的门第,贵府的小娘子能嫁过去成为一名贵妾,也是十分荣幸了吧?”
老夫人尴尬的笑了一笑,苏庆的脸色便黑了下来,立即接话道:“不必了,我们家阿桓也不是攀龙附凤之人,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而且萧家已经提过亲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个时候还提萧家干什么?”老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狠戳了一下苏庆的额头。
“母亲,您若是答应了,这不就等于是卖孙女吗?阿桓在我们苏家没有享受到苏家的一点好,如今您还要将她卖给他人作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