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可正是因为知道,才惊疑陈渂刚刚的所作所为。
可存清的眼里干净利落,也不像是和陈渂有什麽龌龊。
路上两人没再说话,直到秦惠到达府门口,存清客气地与其道别。
相国府与勇毅侯府没多远的距离,大街上灯火通明,存清一个人也不害怕。
直到在一个小巷子处,她看着面前的人微微叹气。
“你怎麽会在这?”存清问。
如果没记错,靖王府和勇毅侯府可谓是南辕北辙,任凭陈渂怎麽回府都走不到这条路上的。
陈渂走上前一步,和存清一尺距离的远近,“我想带你去给地方。”
存清往後退,拒绝道:“不用,我并不觉得我和殿下你有事需要单独相处。”
寂寞的夜里,他露出受伤的表情,道:“还真是绝情,转头便翻脸不认人。”
存清一想到秦惠对她的试探,就皱起眉头,“以後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陈渂有些不解。
为何之前还说着喜欢他的女子,这麽快就可以露出这副绝情的样子。
存清也看清楚了他眼中的疑惑,“你之前不是说过,咱们立场不同,中间隔得太多,根本不能在一块。”
这个解释要比存清说不喜欢他要好受得多。
“并非绝对。”
後来陈渂想过,既然存清想要离开,未来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至于勇毅侯府需要解决的事,他都可以提前为她处理妥当。
存清今日却很决绝,她只知道不能再和陈渂纠缠,不然怕是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陈渂明显还要说什麽,存清捂住耳朵,“不要再说了,我不可能和你走。”
女子的决绝刺伤陈渂,不过他并未着急,只是道:“那如果是有关勇毅侯府的呢?”
果然此话一出,存清停下脚步,看着陈渂。
“之前夏令宴之前你告诉我,杨府有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陈渂拉着存清的手,“你跟我来。”
存清这回没拒绝。陈渂带着她进入一家珠宝店,存清困惑地看着他,“来这里说?”
此处人口密集,当着一衆百姓的面说这些怕是不好。
陈渂:“别急。”
掌柜看见陈渂就上前来,“公子直接去後院就是。”
存清再不聪明也听出几分不对来,“这是你的産业?”
“不然你以为之前送你的玩意的资金从那每月的银钱里买吗?”陈渂捏着她的小拇指,轻轻道。
小院看不出奇怪,像一个普通的院子。
可陈渂却熟练地在一处缠满藤条的墙面处按下一块砖,那面墙便出现一个石门,正好可以容纳一人进去。
陈渂道:“你先进去。”
存清满是不可置信,看着石门和後面进来的陈渂。
“现在可以说了?”
陈渂:“往里走走。”
存清见他始终不说,走了一路难免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你到底想不想说?”她质问道。
陈渂牵着她的手,好声好气道:“还怕我骗你不成?”
存清闻言没再说了,陈渂一向说过就不会骗人,只是如今回京,她一时冲昏头脑了。
不过她还是气冲冲道:“要是你骗我,我要你好看。”
陈渂弯着笑眼,保证道:“不会骗你,不然天打雷劈。”
如此说,存清才乖乖跟在陈渂旁边向密道深处走。
走了一会,便抵达最终目的地。
这里面是一个书房,烧着炭火,温暖的很。
陈渂给存清倒上一杯热茶,又将一旁的水果端到存清面前。
“你没吃饭就出来了,”他说,“方才船上也没吃什麽东西,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存清没矫情,她是有点饿的。
吃了两块苹果,她才又说:“好了,不吃了。”
陈渂点头,“明日过节,我接你出门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