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次的,不费脑。”
存清心灵有被伤害。
“说。”
“七月的夏令宴你往年没参与过。记得穿到脚踝的裙子。”
存清早就收到帖子。夏令宴有许多贵女贵男出现,简而言之,相当于相亲宴,每年举行一次,由参宴者轮流举办。
今年恰好是秦惠做东道主。
“别有什麽用意?”存清迷惑。
“此宴有游船戏水的活动,便捷些。”陈渂回道。
存清自觉他所言为废话,敷衍了事後,在人际荒僻的小巷,不留情地将人赶下车。
——
“太子殿下上府了。”
绕是平日冷静处事的识香语气中也透露出无可避免的慌乱。
存清挑眉,问:“太子表哥现下在哪?”
“淅合堂。”
无事不登三宝殿,莫不是来找麻烦。毕竟之前他遇事,杨家避之不及。
来不及多想,父亲就派人递来消息,让她去淅合堂。
存清定下心神,一路小跑过去。
人未至先闻笑,存清隔老远就听见父亲与陌生男声的大笑。
陌生男子毫不意外就是太子殿下,看情况,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
缓过气,她现身堂内。
“父亲,太子表哥。”存清施礼。
少女在府内未施粉黛,瞧去皮肤白里透红,红唇娇艳若滴。
男子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笑吟吟地说:“表妹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
“太子表哥妙赞。”存清客套道。
杨坤跟着开口:“太子殿下得闲来瞧小女,不如让清儿陪同在府内转转。”
什麽得闲都是表面说辞,他不过是才出禁闭罢了。
存清点头应是,看太子的反应。
太子没做推辞,手肘顺着椅子两边的扶手起身。
“时隔多年,本殿倒没怎麽转过候府。”他绕有兴致地谈论道:“有表妹引路最好不过。”
存清拜别父亲,领着太子从东院出去。
太子的话合时宜的出现,“表妹,在四月份回金都,本殿事出有因未与你及时相见。”
存清挂起甜美的笑容,接过他的话题:“太子表哥是未来储君,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兴许是对存清的说法很是中听,他嘴边的弧度扩大,从怀中拿出一手宽的盒子,“本殿备下了小礼,表妹看看可喜欢?”
存清收过,他示意她打开,存清如他所愿。
一柄玉如意映入眼前。存清喜玉之事不是人尽皆知,太子却知晓,说明的确有认真对待。
“喜欢。”存清不吝啬地回复他。
对于以後嫁娶之人,她总是抱有几分期待,太子不仅没有因先前事而心生怨恨,还有意与她培养感情。
她虽说不上生爱慕,却也是安稳下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他们之间歹说也是血缘亲戚,她将来亦是他的妻。
此前三人争斗,太子陈郢在其中损失不少。若是一两次可不当回事,但如若次次失败,这太子位迟早保不住。
存清试探说:“太子表哥政务繁忙,还是应当抽一些闲暇之馀放松,有些事也不应操之过急。”
莫要急功近利,不如休整完好,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