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此物多是外族传来,名为罂粟,有致幻上瘾使人暴躁易怒丶神志不清的作用。食之过多,还有性命之忧。”
“这个村子的人食用了这些东西,所以······”
陈渂拍拍手,“此物光靠自家种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定是有人在背後推动大量种植,既借此控制百姓,使其不被发现,又能暗地用此为生,赚取大量银钱。还有一个大家都不愿意发生的事就是此事是外族人所为,造成大金混乱,借此攻打。”
“此物难道就没有任何解药?”存清问。
陈渂:“只能强制压制,并无治疗之方。”
“既然罂粟的毒性如此骇人,定不能被传出曹县。”存清说,“不然,就会成为一次大金的浩劫。”
陈渂自然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若是缺粮不是因为官员贪污,而是毒物泛滥,那这件事,陛下所知吗?”
他闻言,负手而立,“只怕,郡守和皇帝都还以为粮食是被自己藏起来了。”
“明日,我会书写两封信,一封将此处的情况传回金都;另一封叫人送去开封,请示开仓救命。”
开封是大金最大的粮仓。
存清盯着陈渂,有些忧愁,“陛下会相信我们吗?又会不会真的来帮呢?毕竟按照你的说法,曹县的百姓中了毒还无药可解。”
“会的。”
“再往南,会有更多的百姓受此困吗?”存清望向无际的天边。
陈渂顺着她的视线,安抚道:“我会派人去查探。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好。”
·
远王府。
殿内的暗卫将曹县的一切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上座的男子。
听完,陈允悠悠道:“二哥这人,现在都撕破脸了,还要我在金都里给他帮忙。”
陈渂此人做事严密,又远在曹县,不想被人盯着就知道不了什麽。可现在他不过是派去一个普普通通的暗卫知晓了目前他经历的所有事。
这是,在明里暗里地让他去办事啊。
暗卫一摸脑袋啥也不知道,只看着自家主子突然笑得很高兴。
明明上次来信时,殿下一直黑着脸。
陈允挥退暗卫,自顾自地去找陈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