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猎户仿佛来这里就是为了告知她,他知道她为何寻死。
眼看他要离开,阿鸳拉住对方。
是他用打猎的钱换她轻松自在一个月,如今她也没有什麽能够回报的,许是那天的月色太过动人,她想要用身体去感谢他。
他原先还有些推拒,但後来也不知道想明白什麽东西了,忽然出现让了一步。
那一夜,是阿鸳主动,于是也格外激烈。
後来她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同意,原来在楚楼,如果一个人主动上前勾引,而另一个人坐怀不乱便是瞧不起对方,嫌弃对方肮脏。
他是不愿意让她乱想。
自从发生这样的事过後,阿鸳足足有一年没有见过猎户。
就在她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时,他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给妈妈拿了许多钱,说要赎她。
当时她便问他:“为什麽?”
阿鸳记得他回答她:“娘以前说过,冒犯了姑娘就要娶回家负责。”
明明不算是情话,可阿鸳却觉得无比的动听。
那时也是她单纯,竟然就真的以为可以逃离这个囚牢。
离开那天,妈妈笑着祝福她,旁边的姐妹也笑着恭贺,可她却没想到,那些不过是惋惜的笑容,她们都在惋惜她。
刚开始她还不懂,直到有人来刺杀猎户,她才知晓妈妈是故意放她离开,又故意来派人杀他,最後又将她带回去。
所以赎她们的人只能是权贵而不是普通人。
猎户死了,死之前也要拼命护着她离开。
于是她便开啓了逃亡之路。
“有。他的名字叫做阿墙,名字还是我取的。”
存清听故事的听完一切,眼神悲切,觉得可惜。
阿鸳却释然地笑道:“死了也好。”
她本就不是好人,和阿墙待得久了就会发生不好的事,他这辈子过的这样的苦,不如投身到下一世去享福。
陈渂烧好火,将存清喊走。
走之前,阿鸳喊住陈渂。
存清看出她有话要对陈渂说,于是先回去了。
陈渂自知和她不相熟,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叫住自己,“姑娘有事要同在下讲?”
阿鸳将手蜷缩,淡淡说:“你们不是兄妹吧?”
陈渂不惊讶,他没有血缘亲近的妹妹,自然不太懂兄妹的相处,被别人看出好像不算是出乎意料。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那位姑娘喜欢你。”阿鸳说,“你也是吧。”
陈渂眉心跳了两下,“在下不觉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