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清本来就不好意思,陈渂还这麽直直白白地盯着她,她就更害羞了。
这时恰好揭开了腰带,她直接将腰带盖住他的眼。
她三两下拨开他的衣裳,露出里面洁白的里衣。然後用力一扯,将陈渂的外套带离床榻。顺道将腰带也给拿走了。
眼睛上没了遮挡物,陈渂看清了她眼中的闪躲,和独属于少女这个年纪的内敛。
“现在睡吧,”存清结结巴巴说,“我去洗澡,有事再喊我就是。”
陈渂闻言看向屏风里,不是完全能够的阻挡的,在灯光下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浴桶以及半挂在屏风边上的衣物。
少女可能没注意到这点,也不知道他躺在床上刚巧可以看到屏风。
他出声提醒,但下一刻,少女便伸腿迈入了浴桶,水花响动,陈渂的声音也消散。
水花声不小,存清只晓得陈渂说了话,但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麽。
热气围绕着她,她发出舒服的轻叹,然後对还在床榻的陈渂说:“你方才说什麽?”
即使他快速偏过头不去看,可眼中却不听大脑使唤地不断重复少女的身姿,以及落入水的姿态。
少女明明才及笄,但身材已经落得楚楚动人。
皇贵妃当年一心只关心皇帝,对陈渂,除了学习上的造诣,很少关注他其他的事。
等陈渂到了该行男女之事的时候,皇贵妃压根不管,直到底下有人向她提了几句,她才想起陈渂的年岁到了该寻女子的时候。
不过就算知道,她心底也是不怎麽重视,只是叫身边的一个宫女去教。
陈渂那时心里只有怎麽赢得母妃关爱,获得父皇喜爱两件事。
母妃很在乎他的功课和平日在太傅那里的表现,每隔些时日就要亲自问太傅。
陈渂为了不出现失误,每每温习都要至深更半夜。
偶然知道母妃派遣一名宫婢来伺候,他没有多馀的想法,母妃一直担心自己在外多年与她不亲近,所以会派人暗中监视自己,只是这次变成明目张胆而已。
那日他用过晚饭,依旧在房里温习。
正值夏季,房内放了冰盆,宫婢了解他的作息,每每到这时就会进来为他扇风丶研墨。
今夜进来的不是以往的宫婢,他知道这是母妃叫来的宫婢。
陈渂原先是想要将人安排到打扫院子,但此时着宫婢能主动进来,定然是母妃的要求。一个宫婢不能全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他也不想迁怒,就没多言。
宫婢平日不知道他的喜好和需求,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不说话。
陈渂是有些不满的,因为他需要自己研墨,浪费了一些时间。
直到睡前,他才决定开口告知那宫婢,下次要帮他做些什麽。
宫婢明显是一愣,转瞬又笑起来。宫婢长相娇媚,算是好看的,但陈渂自己就算个从小到大被人夸奖外表的好看,此时觉得宫婢也只是中人之姿。
“奴帮你宽衣。”宫婢眼底没有丝毫的尊卑有别,也不害怕他。
仔细看,眼底还有情意。
陈渂不明白,他见过这个宫婢几面,在母妃的宫殿中,自觉没和她有什麽接触,也没对做过什麽有利于她的事,何故喜欢他。
“不必。”他自乌兹的几名皇子欺辱过後,便不喜旁人触碰自己的身体,便温声拒绝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宫婢脸上闪过一些迟钝。
随後,像是没听见一样靠近他。
陈渂也只是以为她还有其他的事没做,直到宫婢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白花花地出现在眼前。
当初那些皇子也是这样把衣服脱光,露出白净的全身,就像是白花花的猪肉,油腻腻的,让他觉得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