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多远,那些刺客就已经赶上了他们。
存清紧张地抓住陈渂的手。
刺客越靠越近,他们被逼得停下步伐。
存清盯着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的长剑,後背汗水直冒。
“不会有事。”陈渂道。
数名刺客包围着他们,拔剑靠近。忽然,大风吹过,陈渂不知何时在衣袖中藏了一把匕首,他很擅长小刀类的工具。
带着存清也丝毫不见下势,游刃有馀地与他们对打。
利刃划过皮肤,对方人多势衆,陈渂体力有限,此刻也显露出疲惫之态。
存清担忧地瞧着陈渂白衣上的血痕,几层的衣物破损,里面的皮肉外翻,露出骇人的白骨。
可眼前人似乎是感受不到痛感似的,嘴角还露出一副得逞的笑。
就在存清以为他疯了不成的时候。
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刺客纷纷双腿无力,倒地不起。
刺客门也很震惊,明明男子只是划开了几道,有些人甚至都只是皮外伤,连血都没往外流,怎麽会突然使不上力气。
当然,陈渂没给他们知道缘由的机会。
勾唇一笑,脸上的血迹刺人,看着危险又迷人。
他快速走近,手中的匕首的靠近其中一人的脖子。
那人离得近才瞧见匕首上的白色药粉粘在上面和血混合,可惜他还没再次出声就已经被断了脖子,不过顷刻,就变得了无生息。
他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将人杀尽。
“死这麽多人,会被人发现的。”存清看着地上的尸体,不觉得可怜,毕竟他们刚刚还要杀掉他们,这只不过是自保的方式罢了。
“走,”陈渂牵着她的手,慢悠悠道,“我们去找始作俑者。”
大王子那处正捉拿了一位想要刺杀他的女人。
“你果然是知道。”大王子笑呵呵地用手指擡起女人的下巴,两指并拢,用力去捏,“杀我?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阿鸳神色不见丝毫地软弱,“你该死!”
大王子甩开她的下巴,‘啧’了一声,“可惜,要红颜薄命了,和你的夫君一样。”
她闻言,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保持不住冷静,像疯狗地上前想要杀他,可整个人又被身後的侍卫控制,她脱口大骂:“你有什麽资格提他!当初他心善救了你,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趁他不备,杀死他!你该去死!”
她的丈夫是一个普通的猎户,只因在山崖边救了这名受伤的乌兹王子,就迎来了杀身之祸。
而她那时被青楼妈妈的人围困,不得已回青楼,可等她逃出来去找自己的夫君时,却只在家附近的山川中找到一具干尸,身上的衣物还是她亲手为他制作的新衣。
她当时忍痛回到家中,看着房里的银钱尽数不见,再想起他救回的男子已经好不见踪迹。
几乎是可以笃定是谁杀了他。
没了丈夫,她无路可去,路上遇见一个会武的女人,交了半生积蓄,学了一些杀人的技巧,便开始四处打听那人逃去哪里。
最後花了一大笔前才买到此人应当在乌兹。
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乌兹,可不曾想,那群人一下商队就胆子极大的在当地官兵巡逻的面前将她抓走,本以为这次恐怕生死难料,不能为夫君报仇就要去黄泉。
可老天待她不薄,就在那群人将她发卖的时候,她看见了哪个人。
毫无意外的,她被那人救走了,还带回宫中。
她小心处事,步步为营,就是为了报仇雪恨,却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这些时日,她时常偷听,知道在商队救她的两人身份不凡,也知道她杀了人後,不会有上面活路,只是可惜只是在大王子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伤痕。
阿鸳怨怼地盯着他,眼里的仇恨散不去。
大王子见了,也只是冷冷道:“杀了吧。”
侍卫闻言没有丝毫地心慈手软,拿过女人方才想要杀大王子的匕首,一刀割喉。
女人的喉咙处传来‘咕噜’声,不过片刻就消声无气。
也在这时,房门被打开,大王子见着那熟悉无比的脸,在讶异他竟然没死过後,突然笑出声:“好久不见啊。”
陈渂也是笑意满满:“是很久没见。”
大王子端详着他那张脸,愈发地鲜艳,眼里闪过别样的神色,“你倒是比以前还要漂亮。”
陈渂一直维持着一个角度的笑容,目光不算良善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