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清闻言,担忧地看过去,她知道哥哥的能力不必那二人差,但他们两人合力都如此吃力,叫哥哥一人进去,那岂不是送虎口中。
这时,陈允也上前,道:“儿臣愿意和杨小将军一道。”
陈允多年在外经商,学武不过区区几年,又不曾练过,此去和去送死有什麽区别。
“臣觉得远王殿下应该三思而行。”底下大臣出言。
杨定萧看着陈允瘦弱的身躯,不赞成道:“是啊,殿下考虑好。”
陈允勾唇一笑,谢过了周围人的好心劝说,坚定道:“不必,我心意已决。”
皇帝看着陈允,内心露出些许赞赏,开口说:“好啊,就由你二人去。”
先前进去的二人此刻已经伤痕磊磊,十六王子命人将其救出来,随後又说:“你二位可小心了。”
这猛虎不止是凶性未除,而且还被灌入了药剂,能令其兴奋,伤害力加强。十六王子丝毫不担心猛虎会败。
乌兹早有攻打大金的心思,如今的这次朝拜也是一个下马威。
他完成父王给的任务,还拿到黄金百两,此行不亏。
杨定萧的武器也是一把长剑,是他多年作战的夥伴,炼制方面皆是精致。陈允没有适合的武器,便向皇帝讨要了一支长矛。
这回进去,猛虎没有试探,而是直接扑上去,杨定萧和陈允从两侧滚出去,避开了老虎的进攻,两人同时朝它腹部一次,猛虎受到的不再是皮外伤,痛苦哀嚎後,双眼通红地朝杨定萧去。
杨定萧吸引住火力,给陈允一个眼神,陈允立马意会,瞧瞧从其背後刺去,又是一阵哀嚎。
不过这次猛虎没有理会陈允,而是继续进攻杨定萧。
杨定萧使长剑抵住猛虎的大口利齿,可还是不免被划伤手臂,鲜血涌出,猛虎兴奋地上前,继续张大嘴要咬住他。
存清一颗心被高高挂起。
说时迟那时快,陈允一个挺身,坐在猛虎身上,把长矛狠狠地刺进它的脑袋。猛虎吃痛,用力摇摆身体,想要将人甩下去,陈允使劲抓住它的皮毛,两腿夹住猛虎的身躯,并未被甩下去。
待猛虎力气减小些许,他将长矛继续往里刺,这时,杨定萧也站立起来,用长剑继续划断它的四肢,两边吃痛,猛虎一时不知该攻击那一边。
左右摇晃下,最终倒在地上。
十六皇子也不悠哉喝酒了,看着这虎瞪大眼睛,见它在地上蜷缩,毫无战斗力後,放下酒杯,脸色阴沉道:“好厉害,看不出在大金,一个经商的皇子也能有如此功夫,叫在下佩服。”
在场的大臣也是面露震惊之色。
纷纷向皇帝称赞:“不亏是帝王血脉,远王殿下可有陛下当年的风姿啊。”
皇帝的面色却不见好,今日陈允的表现是个人都能瞧出不对头来,一个无意朝堂的皇子,又经商多年,怎麽会有这样的武力。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藏拙,又是什麽样的人需要藏着,自然是内心深处渴望得到其他东西的人。
陈渂张嘴道:“八弟自幼好学,能力自然不凡。”
陈郢那头,恶狠狠地看过去,已然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发生。
陈允脸上惊恐,连忙表示:“好在有杨小将军,儿也不过是运气作怪。”
臣子们闻言只觉他谦虚,看向一边太子毫不掩藏的神情,不由叹息,哪个皇子都比太子这副嫉妒的态度强啊。
贵女席上,岳韵一脸呆滞地看着那个说要帮自己去边疆的男子,心脏出现密密麻麻地酥麻感。
“他以前也这麽厉害吗?”
存清被人用手肘轻靠一下,才反应过来,旁边的少女问的人是她。
“谁?”
岳韵捂着羞红的耳尖,“都说那麽清楚了,你还同我装傻充愣!”
存清:“……”
岳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允,决定不和她计较,娇滴滴问:“远王可有婚配?”
存清现在知道她说的谁了,出于礼貌,她淡淡说:“未曾。”
岳韵听了自己想听的答案格外高兴,看存清也顺眼许多,瞧见她桌子上面一扫而空的螃蟹,将自己分毫未动的螃蟹放到她的桌子上,“吃吧。”
存清本来想拒绝,但岳韵不由分说地将她将要说的话堵回去,“给你吃,是给你面子,难道你嫌弃我的螃蟹不干净吗!”
她再说还回去,就不太好了。于是嘴唇蠕动两下,“谢谢。”
岳韵下颚扬起,轻哼一声,大发慈悲地说:“我勉为其难地应了你这一声。”
存清哽住,寒风凛冽中,她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