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悍匪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杨定萧在地图上画满圈子,计划从何处开始进攻。
两封家书,却叫他大惊失色。
当晚,他骑着马,不顾将领的阻拦,向南去。
一晚上,他不顾风沙的强劲,直达南疆。
边境。
倾华讽刺地笑出声,她呆呆问:“明月,我的这辈子都这样了吗?”
明明赐婚在及,十六王子突然闯进宫殿将她玷污,明明父皇已经松口,她却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明月也替公主心酸,看着公主哭红的眼睛更是泣不成声,“我们不嫁了,叫小侯爷接您回去,以他的性子和对公主的情意,一定不会嫌弃您的。”
陈婉倾笑出泪意,她知道他不会嫌弃自己,可她又怎麽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
“可是……我脏啊。”
她怎麽敢这样还要去毁掉他。
“公主……”明月不忍心道。
陈婉倾收掉泪意,冷静道:“明日就要出国了,现在说这些除了徒增忧伤,做不了什麽了。”
皇帝下了婚书,所有成了定局。就算他来阻拦,便是抗旨。
就算是皇帝的罪,可他们敢朝着父皇叫嚣吗?那时一个小小的冒犯罪,便能要了他的命。
他已经为她做了那麽多事,到最後还是善良点好。
几乎那一夜,她都毫无睡意。
白日啓辰,她掀开帘子,瞧着那边的房屋和一边的黄沙,心灰意冷。
突的,黄沙边迎来一个少年,策马扬鞭。
黑色的眼下表明他用了多少时间从西北赶来南疆,又在最後一刻与她见面。
“他来了。”
明月望去,果然是小侯爷。
“现在离开军营要受罚,”她自言自语道,“你瞧,在这时我也只会让他受罪。或许早该在母妃随着哥哥死去时,我就该同他们一起。”
明月皱眉,“公主莫要胡言。再怎麽说,公主也是去当正妃的。”
闻言,她笑说:“真的吗?”
此时的局势未定,她去到底是怎样都未知,那些好听的话不过也是父皇说来给她听的。
远处的杨定萧看着远去的马车,心脏骤然刺痛。
他不明白,为何连他衷心辅佐的陛下要这样欺骗他。
公主放下帘子,轻声吐字,“走吧。”
他这一刻无比觉得自己的懦弱和无力。
他若是去截亲,便是大罪,可以要他全家命的大罪。
他很恨地望着消失的马车,一股愤怒集结在心脏,眼泪不自觉流下来,下一秒便由于三日的不吃不喝以及疲惫丶心情的大起大落而晕倒。
陈允看着这副场面,叹口气叫身後的女子出来,“看见他了吗?等他醒了,你就和他去西北。”
岳韵不满道:“难道不是北疆吗?”
陈允道:“他之後会带你去的。”
岳韵似懂非懂地点头。
陈允把人扶起,“现在去找个医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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