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就是从门口掉落的衣物,有女人的小衣和男子的裤子,人群中有跟着看热闹的女子不由红脸。
越往里走,那奇奇怪怪的声音便越来越大,衆人都是未出阁的贵女,但也不是毫无所知的儿童,于是都觉得伤风败俗,白日朗朗,竟然有人如此做法。
她们没再进去。
倒是争吵的那女子丝毫不害羞,势必要让她们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她从屏风绕过去,掀开紧闭的窗帘,看见缠绵的一幕。
床上的女人是秦惠无疑。
“啊!!!”
秦惠原本是脑子不清醒着,但听见周围细细碎碎的声音,连忙用棉被遮住自己的身体,身子紧紧地往男子的怀抱靠拢,她娇柔地说:“殿下!”
男子还在情迷之中,不爽地按着女子的柔软,低下头啃咬着。
秦惠本就是中了药,屋内也还染着别样的香薰,呼吸紧了紧,眼泪欲滴。
她推了推男子。
外面的女子却是一惊,“太子殿下!”
衆人呼吸一滞,全部退出去。
女人是秦惠,男人是太子。
两人都是有婚约的,如今做出这些事,虽然叫人觉得有点过分,但也不好说什麽。
秦惠闻言倒是僵住了身体,床帘遮光,她以为这人是陈渂,可刚刚她们喊他——太子殿下?
她转头,那张脸印入眼框,她哑着嗓子,难以接受,“怎麽会是你!”
太子皱眉,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什麽意思?”
秦惠面上毫不见方才的害羞内敛,如同一个疯子一般用脚踢他,怒到极致地崩溃道:“怎麽会是你!啊啊啊!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太子是被她主动引诱,此刻看她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还用脚踢他,也是怒火直冒,“你在做什麽!你以为是谁!”
他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阴沉,“你还想着嫁给陈渂!?”
秦惠只觉得现在天崩地裂,失神地望着地面,要哭不哭。
她觉得迷茫,为什麽会变成这样?被这麽多人看见,清白被毁掉,她没法再嫁给陈渂了。
秦惠恶毒地盯着陈郢,咬碎牙般恶狠狠地说:“都怪你!都怪你!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你该……”
陈郢也是觉得被狗咬一口的晦气,“本王该出现在哪里?”
秦惠说话颠倒地说:“该去哪里?该去杨存清那里!你是什麽样的东西!竟然如此对我!好脏!好脏!”
她说着使劲戳着皮肤,嫌恶地擦拭。
太子搞笑得看着她,大力捏紧她的脸,“想嫁给别人?做梦!”
“……”
“……”
“……”
事情的结局以闹剧告终。
但秦惠与太子的荒唐事却传了出去。
她只要一出门就能听见外面的风言风语,被逼无奈,她躲在府上一连半个月。
秦惠以为最差的结果就是被太子玷污,但她的哥哥得知此事後,与皇帝商量提前婚期,下了聘礼。
她看见那些东西,气急,用手去砸。
左相回来看见的就是那满地狼藉,他看着秦惠,道:“这些都是陛下赐来的,你怎麽敢砸!”
秦惠毫无生气地坐在院子里,对秦遇贤的话不问不顾。
“下个月就是你和太子的婚期,不要无理取闹!”
秦遇贤本来就是来通知这件事的。
秦惠听见双眼瞪着他,抓起桌面上的茶杯向他甩去,“滚!给我滚!”
秦遇贤避开,恼怒地盯着她,“你如今谁还敢要你!我劝你想明白!早早嫁去东宫,当你的太子妃!”
她又是砸东西,又是哭闹,“不嫁!我才不嫁给他!”
秦遇贤不想多说,只是警告道:“嫁不嫁可由不得自己,圣上赐婚,你敢抗旨不成?”
说完,便甩袖离去。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秦惠怀孕了,不到下个月,就被轿子带回了太子府,成了太子妃。
这一不进来还好,一进东宫她才知道,太子行事如何的荒唐!
这府上女人遍布,几乎是连伺候她的奴婢都被太子宠爱过,她这个太子妃当得脸上无光。
之前青楼怀孕的女人也没处理,竟然是住进了太子府,生下的儿子都足足一岁多,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