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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她平静地坐进后座，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
裴司野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叶蓁这才知道，裴司野没带她回家，反而带她来参加了圈内一位德高望重长辈的金婚宴会。
“这不是裴少吗？怎么带着两个女伴？”
“那个穿白裙子的就是叶蓁吧？听说是从贫民窟出来的，家境普通得很。”
“还是林小姐和裴少般配，门当户对。”
宾客们的议论声毫不掩饰，叶蓁却像没听见一样，安静地站在角落。
裴司野全程陪着林晚棠，替她拿饮料，为她披外套，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叶小姐，我带你去认识几个朋友吧。”林晚棠突然走过来，亲昵地挽住叶蓁的手臂。
叶蓁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拉到了一群名媛面前。
“这位是叶蓁，司野的……女朋友。”
林晚棠笑着介绍，随即突然切换成流利的德语，和几位名媛交谈起来。
几个人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也跟着用德语聊天，时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
叶蓁站在原地，像一座孤岛，被隔绝在语言的高墙之外。
“叶小姐？”林晚棠突然用中文问她，“你觉得呢？”
“什么？”
“啊，抱歉，忘记你不会德语了。”林晚棠露出歉意的表情，转头对其他人解释，“叶小姐没学过外语，大家别介意。”
周围顿时响起几声轻笑，像细小的银针，一根根扎进叶蓁的皮肤。
“没关系，慢慢学就好了。”林晚棠拍拍叶蓁的手，语气温柔得像在安慰一个智障儿叶。
叶蓁垂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在众人或嘲讽或怜悯的目光中，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示众的小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一把碎玻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