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毕竟两人在一起时是他在舔,如果傅卿遇真的目的不纯,那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了。
“虞氏……”
“在聊什麽?”傅卿遇踩着拖鞋,一屁股坐在虞朔的旁边,沙发瞬间又凹陷下去。
沈嘉致的话被傅卿遇打断,男人有些不悦。
虞朔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们聊吧。”说着,就起身上了楼。
傅卿遇盯着虞朔的背影,确定他听不到了,这才收回视线,目光不偏不倚,正好盯着他:“怎麽,沈总最近很闲?”
沈嘉致轻嘲笑出了声:“确实有点,所以,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想当一回好人。”
傅卿遇瞳子里泛着诈凉的寒光:“哦?是吗,恐怕没这麽简单吧。”
他又顿了顿:“那我也当个好人吧,告诉沈总一个秘密,燕嘉赐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来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野男人,他这几年,过得拮据,时不时还要受你爸的委屈,确实挺可怜的。”
傅卿遇用舌头抵了抵牙齿,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虞朔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沈嘉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竟有些出神。
怎麽可能呢,如果燕嘉赐身边没有别人,那当初他为什麽要跟他提出分手,一定是傅卿遇在骗他。
最後还是玻璃杯掉落在地上发出四分五裂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燕嘉赐轻扫着玻璃碎片,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沈嘉致别生气,他可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怎麽回事?”沈嘉致微微皱眉,似乎对他很无语。
燕嘉赐的手微微握紧扫帚,“没……没事,就是手没拿稳。”明显紧张了。
沈嘉致扫了他一眼,而後视线又停留在被碎片刺伤的食指上。脑海不自觉的浮现出傅卿遇的话。
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得很拮据……
瞳子里闪过一抹心疼,“客厅茶几抽屉里有创可贴自己去拿,这里我来收拾。”终究是不忍,夺过他手里的扫帚。
燕嘉赐卷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心情复杂的看着他,不小心红了眼眶,慌忙低下头,“谢谢。”
*
翌日出了太阳,虞朔额头上微微冒着细汗。他挺意外的,因为很久之前他和傅卿遇提起过,自己想去看落日馀晖。
但他以前总是对他淡淡的,没什麽表示,没有想到,今天他带他来了。
傅卿遇他压低了声音:“下午可以一起看日落,听着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晚上还可以一起烤串。怎麽样?”
虞朔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等待被夸奖的男人,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傅卿遇搬来了椅子,两人躺在椅子上,听着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虞朔沉沉睡去,傅卿遇起身,去准备烧烤架了。
待虞朔醒过来,早已不见太阳的踪迹,夜晚的海边还有些凉,他拿了件外套披着。
虞朔坐在傅卿遇的对面,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烤串的香味充斥整个鼻腔,虞朔咽了咽口水。
“没想到傅总这麽厉害,啥都会。”毫不避讳的,虞朔夸奖了他。
隔着烟熏,傅卿遇有些看不真切他的神情,但也勾了勾嘴角,似乎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