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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他以为他将黎竹微忘了。

可直到刚才，黎竹微从轿子里走出，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

苏韫寒的眼里就再没有过其他人。

他看着她上擂台，将自己的弟子一招秒杀，制止苏念绾，又一路跟来这里。

开口第一句却是质问。

苏韫寒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质问黎竹微。

可刚开口，语气便由不得自己般冷硬下来。

他原本不知道为什么，可和黎竹微说了几句，却有种熟悉感。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以前和黎竹微说话，一直是那样的语气。

苏韫寒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和黎竹微温柔地哄她是什么时候了。

所有的记忆里，他都是这样颐指气使，把命令当成习惯。

可分明是他自己率粥闹别扭。

是他自己离不开黎竹微，却嫌弃她只是个卑贱的炉鼎，才变本加厉地对她差。

真的很差，就算面对仇人苏韫寒都没那么差过。

可一面对黎竹微，他就什么恶劣的性子都出来了。

黎竹微呢？

却一直包容他，被他欺负也不反抗，一开始还闹过，后来也不闹了。

应该是知道闹了也没用，他不会站在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