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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他的肩章和胸章都标了云南警察的身份。
程牧珩若有所思，靠近了说道：“我是乔月的哥哥，请问能带我去祭拜一下乔叔叔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军人证：“你可以去查我的身份。”
陈局接过军人证，拍了个照，等到那边确定了信息，才轻声说道：“跟我来吧。”
程牧珩没有多问，边境警察的保密性质并不比军中的简单，他只是猜测眼前这人可能会知道这一切，却也没有想过对程正是乔父的顶头上司。
等他到了最上边，看见这碑空白墓碑时，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在这一刻得到解开了。
乔父为什么一去边境便没了消息。
又为何一年到头除了钱，几乎没什么东西寄回来。
程牧珩的眼眶也有着微微发红。
他不敢相信，小时候那个高高大大的乔父此刻就这么躺在这小小的墓地里。
它怎么能就装得下一个人？
程牧珩闭上眼，深呼吸。
再沉默地给乔父上完香，他才站起，面朝陈局问道：“乔月呢？”
陈局平静地回答：“她已经走了。”
程牧珩一愣，不由追问道：“她有说过她去哪了吗？”
便见陈局摇头回道：“我没问，乔月现在是个大人了，她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程牧珩一涩，也只好点头。
拜别陈局后，他又一步一步地下山去。
小道蜿蜒，他的脚印一串串留下，不知是否和乔月的脚印曾踩在一处过。
此刻，夏风抚过，吹得他的心一点点越来越躁动。
甚至还没走到山下，程牧珩便拿出手机来，给乔月打去了电话。
这一次，对面总算不是不在服务区了。
甚至于等待了几秒后，乔月的电话，终于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