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了梦眼最后奔去的地方,一句躺在湖底的尸体。
是唐绘,那个天才画家,她是梦阵的阵核,一个夏友时昏迷都在害怕的人。
三人合力将人弄出湖底,放在小榭地板上,抖落身上的水溅了一地。
“海楼姐,人也带上来,接下来要怎么做?”蔡佑山看着躺在地上就行没有死的人,问海楼。
她只说:“在等等。”
等什么?
正当他要问出疑惑,地上的人突然睁开眼,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流光,和之前那个长指甲的唐绘完全是两个模样。
一个温柔,一个狠厉。
可就算是这样也着实吓了蔡佑山一下,蹦着蹿到海楼身后,看着这突然炸醒的人。
崔北衾笑了下,视线望着从地上起来的人,看她歪了下头朝前走。
这一趟来,他们走了那么多路,不在乎这点,慢慢跟在她身后。
还是那个唱戏的院子,哪怕蔡佑山和安顺那么大动静的打斗,也丝毫没能扰了听曲人的兴致,还在那儿摇头晃脑。
唐绘走到他面前,投下的阴影让他睁开眼,瞧清楚后是一脸的恐惧。
他害怕的往后倒身子,纤细的手落在他脖子上,瘦弱的人使劲全身力气,应是把人给掐死了。
“为什么唐绘要把老爷子掐死?”崔北衾问。
蔡佑山也抬眼望着海楼,他有同样的疑问。
“那是她最恨的人,你说这又是为什么。”海楼回道。
崔北衾疑惑的不是这点,而是作为沉睡者的夏友时不该被掐死,他死了,梦阵也会随之坍塌。
可梦阵没有碎,他们周边景色的还在。
“为什么老爷子死了,梦阵没有坍塌?”崔北衾不理解,她所接受的认知里,两者是必然关系。
海楼站在那儿,看着唐绘一脸漠然的盯着地上没有生气的尸体。
“梦阵是秩序根据记忆缔造的,它才是真正的主人。梦阵坍塌是因为梦眼和阵核被夺,不是因为沉睡者死掉。”
“你之所以认为两者有联系,是因为沉睡者本身就有可能是梦眼或阵核的一部分。”
夏友时的尸体化作点点星光,融进唐绘心脏处。
看着她脸上露出笑容,身形化作一方红色令牌,同之前的一样。
飘落在海楼手里,看着打开的生门,步入其中,顺利回到现实。
再合作
言书越抿了下唇,感到有些意外,“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