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北衾看她,没明白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为什么就一定得救他?”
海楼说:“你忘了之前苏老板说的话了吗?这是一位做了大贡献的人。”
“做了大贡献就一定得救?”什么破道理。
她扯了下嘴角,听出她话里的不满,最后说了句,“有时候救得不一定是这个人,而是,”说着,她手点了下脑袋,“这里的东西。”
眼神一瞬间透亮起来,崔北衾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他们想要救人,得付出点什么吧?别人借了钱都还得还几分利息呢。”
海楼勾了下嘴角,从地上撑起身,拍掉粘在裤子上的草屑,“钱啊,你拿到的酬金啊。”
崔北衾挠了挠脸,摸到条伤疤,轻轻抓了下,跟着起身,“就只有钱啊,没得别的了吗?”
倪了她一眼又看向不远处的来路,“你以后见到就晓得了。”
你以后见到就晓得了,竟整这些卖关子的花活,倒不如一口说出来的痛快。
她转身也朝来路看去,嘴里阴阳的语气被蹦出的话驱散,抬手挥舞着大声喊道:“越姐,这边儿!”
原是赶上来的言书越,正从那葱郁的树林里转出来,蓬头垢面活脱脱一个从泥潭爬出来的人。
梦碎
顺利赶来汇合的言书越看着仅剩的两人,叹了声气后把手里梦盘交给海楼,费力扯掉头发里夹着的树叶。
海楼笑了笑,伸手替她拿下不那么明显的树叶碎屑,得了她一句谢谢。
看她浑身上下一副脏兮兮的模样,手指在她脸上揩了一下,沾了一指头的血色。
“你这是在血海里滚了一圈吗?”
指尖上印着血,看来她走的很急,汗水混杂着血水,让它还润着。
言书越看了眼绕着自己转圈圈的崔北衾,目光又落在海楼脸上。
“是啊,掉血海里啦,怎么了,现在就开始嫌弃我呢?”
嗯?崔北衾感到有些不对,狐疑的看了言书越一眼,就是说他们越姐什么时候这话张口就来呢,听起来怪肉麻的。
“不会嫌弃。”
一旁观看的崔北衾只恨没有一把瓜子在手,垂头看着地上被自己踩进土里的青草。
寻着方向朝前走,看了眼在身后的两人,崔北衾有些郁闷,看别人秀恩爱确实有些抓心挠肝,好不舒服。
手里梦盘指着前方,很快便见到一栋有些奇怪的建筑,通体全是灰色,就好像才修好的房子,散发着一股混凝土的味道。
三人继续往里走,身后二人还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