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马车,极目远眺,沉甸甸的稻穗随风摇曳,涌起一片金色稻浪。农民们在田间收割,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其实,今年的稻谷产量比去年要少。
因为蝗情,田间便只种了寻真培育出来的新稻,除此之外,百姓们还兼种了芋头、红薯。故稻谷的总产量不如往年。
但令人称奇的是,别县那些偷偷种了稻的农户,今年都颗粒无收。而昆山县不同,稻田虽也遭蝗群侵袭,却极少被啃食,只少部分的稻受了害。
消息传开,邻县纷纷前来讨教,是何稻种,蝗虫竟不喜食?
这稻若是能推广开,以后,岂不是再也不怕蝗害了?
潘竞看向寻真,笑道:“竞舟,不如你来为这稻命名?”
寻真的目光落在随风起伏的稻穗上:“嗯?”
潘竞:“他日若能遍植天下,世人便能皆知此乃你培育之功。”
这稻是寻真培育出来的,潘竞自然不会占用这份功劳,言语间尽是真诚。
当晚,谢漼跟寻真一起回去。
正堂左右两边分别是寻真、甄凌的房间。
这次谢漼来,被寻真牵着进了卧房。
寻真将谢漼按在榻上,每日一问:“怎么样,还好吗?要不要喝药?”说着,贴近仔细打量他的神色。
谢漼看着她,见她眼珠子灵活转着,脸上隐隐布着担忧。
瞧着真是可爱极了。
便生出了几分心思。
谢漼:“无碍,不必服药。”
寻真心想,这病还真是季节性的,自天气转凉,的确没有再发作过了。但是每年夏天来这么一回,长此以往,会对心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吧?
照这样看来,其实心理因素占很大的比重。
若能把他的“创伤后应激”治好,或许就能治好他的心疾了?
寻真正思索时,谢漼她搂入怀中,吻上去,从脸颊辗转至唇,深吻。
寻真回应了一会,片刻后轻轻推开他。起身,蹙着眉,大拇指短促地一下下摁着嘴唇,在室内来回踱步,陷入沉思。
谢漼:“真儿。”
寻真:“……嗯。”
谢漼上前握住她的手,问:“在想什么?”
寻真:“想你的病该怎么治呢。”
谢漼:“何病?
寻真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道:“……不然还有什么?”
谢漼思索片刻,想着如何开口。
将她拉至床畔坐下,开口道:“真儿,今日得闲,不如商议之前搁置的事?”
谢漼提的突兀,寻真没跟他脑回路对上,问道:“什么搁置的事?”
谢漼一本正经道:“我那‘隐疾’,先前真儿不是说要帮我吗?”
寻真嘴巴微微张开,呆了呆,皱眉道:“你这个病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务之急,是把你的心疾治好!这病严重起来,可是要人命的!旁的先放放!”
“你心疾都这般严重了,竟还想着这等事!真是!”
寻真想起他发病时脸色煞白冒冷汗,浑身颤抖的样子,哪还有半分绮念。
“先顾好你的心疾要紧!等痊愈后再说这些!”
这语气颇像斥不懂事的孩子。
谢漼一时哑口无言。
入夜,谢漼环着她,心中难耐。
这两个月,虽夜夜同榻而眠,却再无肌肤之亲,一开始,刚与真儿和好,自是没那般想法,只觉抱着她就分外满足了,后来,旧疾复发,只能暂且搁置。
谢漼从背后拥着寻真,手放在她腰间,很快不规矩起来,从衣摆钻入。
寻真的呼吸乱了,转过来,亲了亲谢漼,平复着自己:“为了你的身体,我们还是忍一忍吧。”
谢漼慢慢吻着她的脸,哑着嗓道:“……真儿无须与我一道忍。”手往下。
……
结束后,心底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寻真红着脸,钻进他怀里,脸贴着他的,直哼哼。
谢漼听着她这般娇音呖呖,心都软化了,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才好。
谢漼搂得更紧,抚着她的背,吻她的发,低哄两声。
许久,寻真缓过来后,仰起头看谢漼,脸上还残留余热。
寻真:“谢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