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说要鸡毛掸子的吗?我给你买回来了,最贵的,连鸡毛都是精心挑选的。”
黎时双手掐腰又说道:“那老板说了,放心打……扫,掉毛包陪!”
她好像理解了黎时都说的些什麽了。
维娜的心情有些许诡异,嘴张了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麽。
黎时:“不知道你这两天有没有跟砂金联系过,他差不多今天就能到了。”
维娜一惊,顿时攥紧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到?到哪儿?!这儿??!”
“是,你们果然是没有联系。”
黎时一脸早已看透的表情。
维娜微微撇过头,耳尖红红。
她确实是没有主动联系。
原因有三。
一是,记忆恢复的太突然,她需要好好休息,来消化一下。
二是,听黎时说,如今称为砂金的卡卡瓦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办,无论在什麽时间段发消息她都觉得不太合适。
三是,好吧上面俩…至少第二个是借口,她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开口,颇有一种近乡情怯的心理。
但现在一听到他马上就要过来了,他们马上就要见面了,内心的激动和欣喜是怎麽都压制不住的。
“他,有没有说过什麽时候能到?”
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乱飘,抓着鸡毛掸子的手都紧张的僵硬的样子,黎时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
“不会很久,应该快了。”
“是丶是吗?”
“别紧张嘛。”黎时微微俯下身,表情故意严肃,“你想想他的辉煌战绩,再想想他曾经不要命的赌法。
还有他下一次的任务,我不是说了,他还想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呢!”
“所以。”黎时直起身,“你可不能紧张,要振作起来啊!”
维娜听的想打弟弟的眼神逐渐坚定,双眼异常明亮。
直到大门被敲响,这莫约一盏茶的时间里,黎时时不时的就提一句砂金的兴趣爱好,生怕维娜忘了。
今日周一,可能打工早八人的怨气比鬼重,来往的人也淡,所以黎时根本没有营业的打算。
此时能过来的都有事去做了,那敲门的百分之八十就是某位来指责黎时不把自己安危当回事,顺便给自己讨好处的小孔雀了。
黎时按下正要起身的维娜,眼神示意她先坐好,随後自己前去开门。
…………
大门外。
带着礼帽和黄粉色墨镜的小孔雀用手给自己顺了顺发丝,顺便在脖颈和手腕都喷了自己的专属香水。
理了理衣襟,弹了弹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容灿烂,站的笔直又自信。
很快,一直心心念念想见的人就给他开了门。
只不过开了不大的一条缝隙,只能露出黎时的脸。
摘了帽子和墨镜正要打招呼的砂金:“……哥哥?”
黎时看着面前明显打扮过的人顿了顿,随後嘴角上扬。
“来了啊,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砂金:“?”
砂金顿时有到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不等砂金询问些什麽,黎时彻底推开大门,然後向左一步,露出身後遮挡的人。
成熟的女性就这麽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在对上视线的一瞬间,砂金仿佛看到了她双眼中冒出的红光。
那种不妙的感觉蹭蹭往上长。
他勉强保持微笑:“这位……女士,我们好像在空间站见过。”
“是啊,我们不仅在空间站见过。”维娜忽然一笑,“我们还在沙漠里见过呢,卡丶卡丶瓦丶夏。”
一句话,再加上一字一顿的四个字把砂金砸懵了,他下意识去看黎时,却只看见某人一脸看戏的表情和两个口型。
姐姐,赌徒。
此时,心中不妙的感觉在眼睛馀光瞥见维娜手掌心那白色鸡毛掸子时,达到了顶峰。
成熟女性的笑容看起来是那麽的惊悚。
在这短短几秒钟内,砂金想了很多。
之後。
他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