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乍听温声言语,心里又涌起一阵委屈,眼角湿湿。
可郁流光不为所动,视向她平冷道:“我并没有告黑状,傅燕辰是店长,他要为店面合理运营负责。你工作失职是客观情况,我向他反映事实。无论什麽理由,都不是无视违反规定的借口。”
“借口?”何苗奋然站起,气到上头,“你怎麽听不懂人话呢,哪个正常人不犯错?你不犯错?你不也是从上面贬下来!怎麽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想开除我还是又想扣我钱?”
郁流光微叹息,只觉得和她说不通,她转身走出操作间。
下班後,郁流光开车带上裴南星如常去附近写字楼。她租下一间停业转让的烘焙工作室,里面工具材料齐全。她不懂烘焙,还专门请了公司的研发师姜佳龄贴身指导。
提拉米苏出炉,郁流光持铲刀切块,姜佳龄开玩笑说:“流光,你挺有天分的,咱们研发部的活儿你也可以一并拦了。”
“是您指导得好。”
三人围工作台坐下,郁流光递一碟蛋糕给裴南星,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口,因为裴南星,她的舌头变得异常灵敏。
姜佳龄品尝过点评道:“嗯,用魔芋粉和赤糖藓醇味道肯定不能跟普通蛋糕比,但低脂産品有这样的口感算是美味,不会甜腻,我想冷冻过後口感会更好。”
郁流光目光投向裴南星,他点点头,“蛋香味浓郁,吃起来也很有层次感。”
“那再做无蔗糖月饼吧。”郁流光已然站起身。
姜佳龄发表完对月饼的意见,提包离去。裴南星陪着收拾战场,他接下郁流光手里的海绵擦,“我来洗,你去整理那些原材料吧。”
郁流光把低筋面粉丶魔芋粉丶可可粉等封口装好,同时观察裴南星,语带疑惑问,“你是本地人吗?你以前做过什麽工作?”
他偏过脸,笑得耐人寻味,“对我好奇?一个女人开始对男人好奇,是极端危险的讯号。”
她收回视线,低头不语。
裴南星清洗完工具,弯身将操作台擦拭得锃亮干净,又将各项材料归置得整整齐齐。之後两人一起揩烤盘丶刀具上的水渍。
他想了一阵,闲散开口说:“何苗的大女儿二岁多,小儿子刚七个月,老公是快递员,婆婆粗心大意还经常抱着几个月大的宝宝去麻将室。”
“所以呢?”郁流光放下珊瑚绒抹布。
裴南星摇摇头,擦拭锯齿刀,淡然的口吻,“没有所以,只是,讲一讲。”
她低头抹了几下盘底,又目看他,“你觉得我不近人情?”
“你没做错。”裴南星说完,转身晾好抹布,“这麽晚了,送我回去吧。”
“送你回去?”
裴南星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没车,你租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当然要‘护送’我回去。”
郁流光开一辆贝母白奔驰C,裴南星说出酒店名,她不由侧头看他一眼。这麽舍得,奢华五星级酒店,回得了本吗?再一想,应该也不需要他刷卡。
轿车停在酒店门口,裴南星向她说:“你等我一会,我上去一趟马上下来。”
他再回来,打开车门将一件礼品袋放置副驾驶座上,“生日礼物。”
郁流光目视背影消失于光晕与绿植交映的阶梯入口。礼袋上印有品牌LOGO,取过打开,黛蓝礼盒内是枚花式切工十字型钻石项链。她默默看了好一阵,合上盖。
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不用放在心上。
回到别墅,车停进左侧的私家车库。走到院门一双手亲热圈上来,伴随甜糯的音色,“流光,你去门店也这麽晚下班吗?都快十二点了!”
她转脸看向商柚柠,馀光扫到一个高壮人影转身行远,陈湛生?
原本无意理会,但还是禁不住开口,“谁送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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