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别砸了啊!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对待泼妇我不会手软!”
那女人如有狂躁症,听不进任何话,她见到什麽捞什麽,把玻璃酒瓶丶麦克风丶餐巾盒连环弹似的往两人身上扔。
“你们给我滚出去,我女儿胆子小,一见生人就犯病。我这次放过你们,还不滚!”
酒液丶水果挨上身又侵害地板,环境太混乱,他们半醒半晕,也没法思考,拿上外套逃荒一样往门口跑。出了走廊下楼梯,裴川柏掏出手机疑惑说:“我们眯了半小时,今天这黑牌混可乐酒劲这麽大?毕闻茜人溜了,下回又得重头谈。”
裴南星心不在焉,穿过花园出大门,他闷不吭声往右走。裴川柏扯住他,“往哪去?我车在那边。”
他打定主意,笃声说:“我去找我女朋友。”
裴川柏当即发脾气,“找郁流光干嘛?记不记得哥说的话,你俩的八字在那明摆着,不合适,互相拖累!克妻伤财!”
“我会跟她说明白,我们一块解决。”裴南星铁心铁意。
“裴南星,你傻不傻?要是她影响到你事业运势,一落千丈难发达,你不後悔?”
裴南星声沉说:“哥,我好不容易才走近她,刚开始她都不搭理我,千辛万苦我才牵上她的手。我回来就是找她的,我不能失去她。”
此时的裴南星九牛拉不转,他转身走得坚决,气得裴川柏在身後跺脚,恨铁不成钢。
夜空如清墨,新中式别墅堂皇庄雅,户外灯照亮建筑轮廓,二楼整排卧室透出柔和光线。
郁流光洗过澡,在床尾静坐许久。她还放心不下,追想关斯芮的话,又好似在等裴南星回来找她。
十点十分,阳台外响起动静。她起身拉开玻璃门,瓷地砖上睡着一个白底蓝纹的壮锦绣球。郁流光弯身捡起,往楼下看。小庭院里,微光薄明,裴南星高高扬着脸,双眸清亮,笑得没心没肺。
她拿着绣球,上扬的嘴角弧度里涌出酸胀。对看了一会,她披件睡袍下楼打开大门。裴南星缓步进屋,眼珠子四转打量,这是她生活长大的地方。
“怎麽进的院子?”郁流光问。
“商柚柠帮我开的院门,我给她打了电话。”他环顾四周回答。
“上去吧。”
裴南星跟着她上楼,在卧室门口停驻脚步。
“进来。”
郁流光回身望他。
裴南星眼神溜溜往里探,板板正正说:“我进去了,算不算入赘?”
她蹙眉失语,隔几秒说:“那你去客厅。”
他毫不迟疑一溜烟闪进房。
卧室内陈设简洁,黑白灰色调,惟有斗柜上摆列缤纷色彩。他一踏入,觉得自己坠落进她的年岁之弧。郁流光拿起柜上的绣球问,“丢绣球上来干什麽?”
“呵呵,在路上碰到手工摊,老板都收摊了,被我买到最後一个。”
她重新放好往床的方向走,忽地驻足,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麽。裴南星在她身後急刹车,鼻端萦绕迷人的香气。她转过身,近得仿佛掉入他的怀抱。裴南星尚在组织语言,郁流光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针织毛衣上还色渍斑斑。
“脱掉。”
“啊?”裴南星从严肃的思考中惊醒,这麽突然,这麽快!
她平静望着他的扎染毛衣,“你干什麽了?衣服脏了,换掉。”微顿,又说,“去洗澡,我给你找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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