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时候裴南星就对我动手动脚,你还非不信。”艾妮可也晃过来插嘴。
郁流光无心理会,凝眸直视前方,相距不远的餐桌那,竟坐着戴凤曦;她满面春风丶张牙舞爪地笑看郁流光。纷乱的信息一下子全往脑袋里挤,郁流光竭力镇静,来的时候并未见戴云曦,她是刚来不久。裴南星被指控,也是她在背後暗算?
蔡雨潼仍在叫嚣,孔苇仪先听不下去,她交叉双臂轻灵灵说:“蔡雨潼,听说你和娱乐圈那个新狼狗谢延打得火热。你小心点,他有一堆哥哥姐姐,男女通杀,还不知道干不干净。”
“你乱讲什麽呀!”
蔡雨潼被揪住小辫子,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心内只顾着狐疑,该死的谢延真玩这麽花?
这单八卦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傅燕辰在旁道:“郁流光,你出句声,我们现在能做点什麽?”
查广鹤心中盘算,才要开腔,郁流光擡步径自往戴凤曦的方向而去。傅燕辰几人纳闷儿,紧跟其後。
衆人视觉焦点落在郁流光身上,还有的闷头往社媒里抢先发第一手消息。只见她在一个妇人面前驻足,那女人穿玫红大衣,十指分戴粉丶红丶绿三只宝石戒指,浑身上下写满嚣张泼辣不好惹。
“戴凤曦,跟你有关?”郁流光声调无比冷沉。
“呵呵!”戴凤曦就等着郁流光来质问,她拔高声张扬道,“当然跟我有关,那俩兄弟昨晚在会所KTV里给我女儿灌酒下迷魂药,他们两个禽兽,对我女儿用强,要□□我女儿!”
这番骇人的言论犹如投下重磅炸弹,四周人瞠目震愕,沸议之声更盛。郁流光难以置信,“你女儿?”
“是!”戴凤曦满脸恶态站起身,逼近郁流光身前,“我和骆钧奇的女儿骆妙丽!裴南星真是个坏种,对十七岁的女孩下手。她被吓得说话都打哆嗦,我们有证有据,那两兄弟进去了就别指望出来,天网恢恢,监狱大门对他们常敞开!”
一道寒气从脚底直冲郁流光的头皮,她惊怒交叠,目光如剑刃刺向戴凤曦。戴凤曦无所畏惧,嗔目挺胸。
傅燕辰替裴南星打抱不平,“你这嘴打哪生産的,劣质低档!你别胡咧咧,我兄弟就不是那样的人!”
“哈哈!”戴凤曦笑得彩宝耳环摇晃乱颤,眼神横扫几人,“那你们就准备好探监礼物,给他把账号名改改,记录监狱生活也能火一把!”
“你……”傅燕辰一口气顺不上来,伸出手脚就要开干,商柚柠和陈湛生忙拉住他。
四面八方的喧杂声嗡嗡不休,郁流光短暂回复理智,不能在这跟戴凤曦纠缠。她撤身离场,不经意碰触到各色的眼神,幸灾乐祸丶事不关已丶乘人之危丶割席分坐……她预见裴南星即将面临的处境。
“律师……”查广鹤出声。
“我会安排。”郁流光疾步往门外走,一边取出手机给匡礼琛拨打电话。
戴凤曦得意冷笑,傅燕辰再着急也束手无策。范仕晖朝尹穗道:“他真是不法之徒?会不会是酒後乱性。”
尹穗笑得含义不明,裴南星不会是道德沦丧的人。但谁能打包票呢,郁流光接下来会很头疼。她隐微之中有些庆幸,头疼的人不是自己。
郁流光出酒店走近轿车,保镖下来为她开车门。她在电话里讲了事件经过,匡礼琛听出她情绪有异,安抚声道:“戴凤曦可能设了一个局,我马上去了解具体情况。今晚他会接受第一次讯问,要等明天才能会见,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挂上电话,郁流光思潮难平,一会闪出戴凤曦狂妄的表情,裴南星那恓惶神色也挥之不去。她痛心之馀又自责,戴凤曦拿她最亲的人下刀,裴南星是无辜受累。呆惘许久,浑浑噩噩回到别墅。一进卧室,蓝白绣球映入眼帘,清洗干净的外套衣物安放在沙发椅上。这里还存有裴南星待过的痕迹,不过几个小时,生活整个翻转濒临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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