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今禾有后台不是众所周知的事?不然就她那蹩脚的演技,怎么能做到大女主剧一部接着一部蹦出?】
【前不久不是还传出南意被金主by的消息?她和薛今禾现在是竞争关系,我看就是薛今禾自己做贼心虚,才拿南意出来挡抢。】
与此同时,圈子里也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事。
“这男的怎么这么像沈确?”
“这装逼的气质,除了沈三外还能有谁?”
“沈三不是一向瞧不起娱乐圈的戏子?审美变化这么快,看来是纪五平时没少摧残他,给他吓得都不敢找圈子里的人哈哈哈哈哈哈。】
不多时,有人在新组建的群里发言:【昨天早上我还在飞机上遇到了纪大小姐,不过就她一个人,飞机起飞前,沈三倒打来过电话,但两个人应该是谈崩了,纪大小姐脸色难看的能滴墨。】
为了引导话题,他闭口不提在飞机上看见薛今禾的细节。
【具体说了什么,你听见没?】
【还需要听?八成是在聊离婚的事。】
纪时愿越看越荒唐,气到头顶都快冒烟,也不潜水了:【自己活得铃儿响叮当,还成天想着给别人过圣诞节?】
【我和沈三在床上做爱还是在床下打架,都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奉劝你们还是管好自己的事,省得哪天真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你们在外面放浪发骚的事全都发到社交平台上,让你们好好社会性死亡一次。】
群里的人都了解她说一无二的脾性,也是怕了,各个瞬间噤若寒蝉。
纪时愿退出群聊,忽然想起之前收到的沈确和一陌生女子的同框照片,单独拎出来同他秋后算账,“她是谁?”
沈确看了眼,给出标准答案:“不认识。”
纪时愿心里受用万分,面上没表现出来,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聊得这么开心,还能不认识?”
“聊的全是工作上的事,至于这人叫什么,长什么样,我已经没有印象了。”
他说的全是实话,现在停留在他脑子里的,只剩下那天讨论的报表数据。
他这人很会演,可一旦撇开装模作样的下意识反应,就会给人一种老实巴交的愣头青错觉。
纪时愿觉得稀奇,多看了两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才是被动接受审视的那一方,反倒是她先升起手足无措的感觉。
沈确料定她突然提起这事是有个导火索,思忖后掏出自己手机,一成串消息进来,他粗略扫了眼,提取出关键信息,吩咐徐霖去把热搜压下,转头牵住纪时愿的手。
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招摇,纪时愿一愣,身体稍稍绷紧了,环视周围的同时问:“你干什么呢?”
“辟个谣。”他打开相机功能,一怼上交叠的两只手,就摁下快门键,在朋友圈编辑好动态,发出。
文案更草率,简单一句:【和沈太太在川西。】
纪时愿还在犹豫要不要威胁他删除重发,手指先不受控制地给动态点了个赞,又盯住照片看了会。
奇怪的是,他明明连角度都没找过,却能误打误撞拍出一种朦胧的意境感,说到底,还是得怪他们的手太漂亮了。
许念笑嘻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个我打断一下……”
等到纪时愿扭头,她才往下说,征求意见般的口吻:“你们要不要去我那住一晚上?”
许念现在暂住的是一栋空置了两年的自建房,四层楼,三个月前校长替她重新装修过,房间布置看着简陋,却也算得上干净整洁。
“四楼有空房,没用过的床单还有一套,你俩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回去铺上。”
纪时愿这种时候没那么讲究,点点头应下,又问:“你下午没课了?”
许念摇头,“我现在就是个代班主任,孩子们又都还是小学一年级,学业没那么重,夏令时三点半就放了。”
住宅离学校不远,步行十五分钟能到,纪时愿有些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在这崎岖的山路上,铁定走一步歪一步。
房子虽是独栋自建房,庭院却是打通的,和别家连在一起,许念是个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刚来临安村两周就和邻居打成一片,平时晚饭都是在一块吃的,今晚也不例外。
纪时愿顶着许念的好朋友身份,不好意思吃白食,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许念正要回答,插进来一声:“两只鸡跑了,谁去把它们逮回来?”
纪时愿条件反射举手喊了声:“我去。”
许念拉住她,“那可是鸡,活鸡。”
“又不是没抓过。”她没过脑地回了句。
许念更诧异了,“你家还让你抓鸡?”
还是说她有抓鸡的兴趣爱好?
纪时愿反应过来,耳垂通红,因心虚,声音磕磕巴巴的,“我在家闲着没事就去折腾鸡,现在鸡见了我就害怕。”
许念感觉这话是说不上的奇怪。
沈确人还在十米外的地方拔葱,听不见她们的对话。
纪时愿底气回来些,拍拍胸脯,同许念打包票,“你放心,别说只是抓鸡,到时候我替你把它们卵都取了。”
许念实在不相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还有杀鸡取卵的本领,但又不忍拂了她的兴致,“那就交给你了。”
事实证明,和鸡有关的东西都挺折磨人的。
五分钟后,纪时愿披头散发地坐在石阶上,双手撑住膝盖,气喘得实在厉害,使唤人的声音都变得磕磕巴巴,气势全无。
“沈确,那两只鸡欺负我,你去帮我把它们逮了。”
沈确上前几步,摘下她头顶的鸡毛,然后才看向那两只耀武扬威的公鸡,慢条斯理地挽了挽袖口。
纪时愿从他气定神闲的姿态中提取到几分势在必得的底气,不由松了口气,转头想起自己不久前冲着许念信誓旦旦的承诺,喉咙一痛,连忙补充:“回头你要跟许念说,这俩鸡都是我逮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