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上楼去看看。”陆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你脸色真的不好,白得像纸一样,”阎译帆拦了他一下,“你在这里休息,我们上去看看就行了,现在时间还早,不会有事的。”
钟可附和道:“有我在,放心。”
陆序的感觉确实不太好,他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不再坚持,冲钟可点点头,去了卧室补觉,剩下的人重新出了门。
筒子楼的过道都是露天的,一下雨就变得湿漉漉,一行六人踩着水渍向楼上走去。
经过三楼的时候,秦阿姨正拿着块抹布擦三楼的栏杆,见了他们擡头一笑,“借着雨水打扫打扫,省力。”
她隔壁302的住户出来扔垃圾,两人打招呼的间隙,几人继续向上走去。
如果现在不是在副本里,秦阿姨真的就像个热情的街坊邻居,让人産生不了丝毫危机感。
“你们觉得当年的事情,她参与了多少?”钟可稍稍压低声音问道。
阎译帆悄悄叹了口气,“不好说。”
四楼通往五楼的楼梯果然有封住的痕迹,此时木板已经被拆到一边,几人跨了过去。
天色转暗,夕阳的馀晖逐渐熄灭,走廊的顶灯亮起来。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五楼的四间屋子里,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血腥味扑鼻。
虽然是第二次见到了,孙玮还是有些害怕,只敢站在门口张望。
“这是怎麽回事……这里以前杀过人吗?”他问。
钟可摇摇头,没有回答他,踩着血迹走进屋子,阎译帆跟在他後面。
孙玮和老许他们几个都不想进屋,在门外等他们。
五楼的房间里基本是空的,原住户不知是不是搬走了,只留下几样破家具。把家具稍稍移开,被遮挡的地方并没有血。
客厅的角落里,遗留着成堆腐朽发臭的肉块,不知是动物的还是人的,一片血肉模糊。
阎译帆捡了个不亮的旧手电筒,蹲在旁边用它去戳那坨肉块,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手指脚趾之类可以判断出它曾经是什麽东西的线索。
“你倒是一点都不怕。”钟可突然说道。
阎译帆头也不擡,专心戳肉块:“有什麽可怕的?它又不会突然汇聚成人形跳起来捅我一刀。”
钟可:“本来没什麽,听了你这个说法突然觉得不太舒服。”
阎译帆笑了,丢掉手电筒站起身来,“看不出这是什麽肉。”
他们连续查看了许多房间,一无所获,唯独六楼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出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每层的洗手间都有四个隔间,平时敞着门,只有六楼最靠里的隔间被反锁了。把门撬开後,门板内侧全是用小刀来回划过的痕迹,便池後面的墙壁上用血写满了字。
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
“这是什麽意思?”钟可皱起眉头,“谁被关在过这里?‘他’是谁?你们不是说,那个小晨是女孩吗?”
看到这些字,阎译帆的眼神闪烁了几下便黯淡下去。
“我们之中有人知道答案,”他转身向外走去,“走吧,故事看到这里,也该到揭晓谜底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