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文哆嗦起来。
阎译帆安慰他:“放心,这里连海鸟都没有,不会有鱼有来吃你的。”
卫秀:“……他怕的可能不是鱼。”
田振宏:“欺负孩子算什麽能耐?”
鲍瑞:“谁欺负他了?一脸窝囊废的熊样还不让说了?不光他,你们三个今天都没出去找线索,在餐厅里窝了一下午了,一点贡献都没有!”他指指阎译帆,“人家受伤了都没耽误干活!”
田振宏:“他俩还是孩子!出去遇到危险怎麽办?”
鲍瑞:“你又不是孩子,你怎麽不出去?”
蒋成突然不耐烦起来:“行了!吵够了没有?一帮乌合之衆!”
鲍瑞又将矛头转向蒋成:“你不是乌合之衆?那副本为什麽把你和我们安排到一起?”
阎译帆把手里的几张纸举起来,“这里有新发现,要是再吵,我们可走了。”
衆人立刻闭了嘴,聚到他身边。
纸是在门口前台的登记簿上撕下的空白页,反面用清秀工整的字体写了很多内容。
阎译帆说:“这是木刻画下面所有的文字,小钟同学帮忙抄写的,整合到一起,方便大家找线索。”
鲍瑞冲钟雅呲牙一笑,“姑娘,你比他俩有用。”
钟雅赶紧躲到田振宏身後。
阎译帆对衆人说:“这些文字不止出现在这里,各处走廊和舱壁上也有不少,只是餐厅最集中,我和陆序大体查看了一遍,其他地方并没有新的内容。我们猜测,每段文字都有所隐喻,对应我们每个人。”
钟雅弱弱地开口:“抄写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印象……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
“《愚人船》,”阎译帆对她友善地笑了笑,“这些木刻画非常有特色,我在学校的时候在图书馆翻过几页,开始没想起来。”
卫秀问:“这本书讲了什麽?”
阎译帆耸耸肩,“大概讲了一船的愚人要去愚人岛还是愚人村之类的地方,每个章节都介绍了一位愚人的事迹,还有些劝诫的内容,没什麽故事情节,很枯燥,我看得不仔细。”
蒋成直起身子来,四处望了望,“船上有图书馆吗?”
卫秀说:“我找过了,没有。”
蒋成冲阎译帆冷笑一声,“那岂不是你说什麽是什麽,我们又没法证实。”
阎译帆无奈,“蒋成,你每天除了冷笑和愤怒,还能有点别的情绪吗?”
钟雅忽然开口:“我相信他,我有印象小时候在哪里见过这本书,不是他编造出来的。”
陈博文也难得发表了一次意见:“我……我相信钟雅。”
卫秀:“我持怀疑态度,不过暂时保留。”
既然这样,蒋成的反对自然不成立,衆人开始推测每段话对应的人是谁。
钟雅是按照从左到右绕墙一周的顺序抄写的,第一篇是阎译帆仔细看过的内容,说亚当偷食禁果前应该深思熟虑。
田振宏指着第一段沉吟道:“这应该是说,做事应当深思熟虑。”
“还用你说?深思熟虑四个字就在上面写着呢!”鲍瑞毫无耐心,“你既然这麽明白,那你说说,这段说的是谁?”
田振宏想也不想:“当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