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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7（第2页）

张广明立刻推开房门，“小阎先生，您醒了，早饭是在床上吃，还是我扶您到客厅吃？”

阎译帆：“……你手里拿的什麽？”

“摇铃，”张广明把东西递给他，“您有任何需要，就摇这个铃，我会立刻过来的。”

阎译帆：“……”

陆序的房子虽然不小，但也绝到不了在屋子这头喊人，另一头的人听不见的地步。阎译帆拿着摇铃，哭笑不得。

中午钟可又来了一趟，阎译帆问她：“你知道陆序去哪儿了吗？”

钟可：“下副本了吧。”

阎译帆：“他一个人？”

钟可点点头，“应该是吧，认识你之前，他时常一个人下副本。”

昨天陆序说要出去办事，时限又是三天的时候，阎译帆就猜到他是要下副本，只是以为他会和钟可一起去。

见他不说话了，钟可安慰他：“不用担心，他有分寸，别忘了他还有那个能力托底呢，不会出什麽事的。”

小张开着油烟机在厨房做饭，听不到外面的动静，端着盘子出来一看屋里多了个人，冲钟可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放下盘子又回去盛饭了。

钟可忍不住笑了，“你家还真是资本家，瞧把人家压迫成什麽样了，在外面搬砖看见包工头都不用这样。”

阎译帆也有些奇怪，“在爷爷身边他只是有点刻板，不至于这样啊。”

钟可走後，阎译帆靠在沙发上，摇了摇铃。

张广明还在洗碗，在围裙上擦着手跑出来，阎译帆问他：“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他还在埋头做家务的状态，以为阎译帆哪里不舒服赶紧跑过来的，一下没调整好心情，听到问题脸先红了。

阎译帆：“？？”

小张：“小阎先生……我可以先洗完碗再回答问题吗？”

阎译帆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等到他收拾完厨房摘下围裙回到客厅，已经把自己调回了平时一板一眼的样子，不用问便自己回答道：“我不怕小阎先生，我很尊敬您。”

阎译帆：“……你是个AI吗？还能调人格呢。”

张广明：“您要午睡吗？”

阎译帆：“他们说我小时候捉弄过你，是因为这个吗？”

张广明露出一脸职业而礼貌的微笑。

阎译帆伸手去够他的衣角，“告诉我嘛……”

张广明怕他掉下沙发，连忙上前扶他，两人一接触，脸又红了。

阎译帆：“？？？”

“小时候，您长得特别……漂亮，”张广明磕磕巴巴地开了口，“没有说您现在不漂亮的意思，只是现在一看就是男孩子，那时候……”

阎译帆：“像个女孩？”

张广明垂下眼睛看他，“您真的不记得了吗？那年您都十四岁了……”

十四岁？阎译帆仔细想了想，怎麽都想不起来。

张广明只好说了下去，“那次是我第一次跟着老爷子回家，您放学回来，穿着一身女装去厨房找吃的，还……还骗我说是佣人的女儿……”

後面的事不用他说下去，阎译帆已经可以脑补了。他疑惑地想了又想，怎麽都想不起这件事来。不过穿女装应该是在学校排练完话剧没来得及换回衣服，因为他长得好看，班上的人总是恶趣味地让他反串角色。

他能记起来的是，因为爷爷的这个小助理总是见他就躲，他很愿意逗他。後来自己很快就出国了，许多事不知道是不是受药物的影响，慢慢不记得了。

小张的尴尬生活结束得很快，第二天晚上，陆序开门进来，他明显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