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搭着她腰的手用力一带,唇压了下去,于昏暗中吻上她的唇,捉住她乱动的手,按在枕头上。
他侧身一翻,那娇小的身躯被他带下。
永宁紧闭的唇被他撬开,越是想避开,他越追得厉害,唇间溢出的嘤咛逐渐化为极弱的声音。
在这种事情上,她毫无招架之力,纵使想推开丶躲避也毫无办法,只得被迫承受。
他很会亲吻,永宁的身子慢慢无力,软了下来,异样的感觉让她有些後怕,迷蒙的眼中隐约看见他去推了推枕头,托她半直起身子。
倏地,永宁一惊,想起枕套里藏着的舆图手札,乍然回神,忙抓住他的手腕。
男人体温滚烫,烫得她的手指蜷了蜷。
刘胤低头,灼热的唇贴于她的耳畔,嗓音低哑,“怎了?”
永宁脑子里紧绷着根弦,不敢掉以轻心,急中生智于他周旋,并拢双膝,说道:“不成,马上要参见宴会了,这样会留印子,被发现就不好了。”
刘胤的大掌仍在她腰间,轻声说道:“放心,朕拿捏着力道。”
永宁摇头,又急又怕,眼睛红了一圈,额头蹭蹭他热汗滴落的额头,撒娇着央求道:“哥哥,别了,好不好嘛。”
尾音娇娇软软,这副撒娇模样,刘胤却十分受用,唇角紧绷着,似在隐忍。
永宁见他动摇,乘胜追击,撒娇央道:“哥哥,就这一次,改日念念都听哥哥的。”
刘胤眼皮一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指腹摩挲细腰,喃声道:“都听哥哥的麽?”
永宁总感觉他这一句给她挖了一个坑,暗暗不妙,但还是慢慢点了点头,红着脸小声回应他,“都听哥哥的。”
永宁的脸贴着他坚实滚烫的胸膛,感受到他胸膛强有力的怦怦心跳。
“哥哥回去吧,这几日着实不方便。宴会人多,若是留了印子,被人发现,我自是没脸了。”
长指穿梭于她的乌发间,刘胤心里一软,将她半敞的中衣理好,遮住盈盈春光,抱着她静静躺了一会儿。
许久後,刘胤亲吻她的额头,起身离开床榻。
静谧的寝殿响起沉沉的脚步声,“咯吱”一声,殿门打开又关上,终于又恢复了宁静。
永宁擦了擦额角的热汗,长舒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她在黑暗中摸索,将藏枕套里的手札和舆图拿出,压在床榻最里侧的被褥下。
永宁又将枕头挪了过去,压在那处被褥上,这才安心许多,躺下睡觉,然而方才和天子闹出那样的事情,她心有馀悸,困意顿时没了,翻来覆去好阵子才睡着。
===
定国公府举办的宴会就在明日,越是临近日期,永宁越焦灼,紧张难安。
她去了瑶华宫那棵高壮的银杏树下,将埋起来的平安扣挖了出来。
平安扣用锦帕包裹得严严实实,没怎麽弄脏,还是和原来一样干净。
玉莹润通透,染的血迹早被她清洗掉了。
这平安扣其实是一对,父亲一枚,她一枚。
而今父亲早不在了,她贴身携带的平安扣是父亲留给她最後的念想,她不能留在宫里。
永宁小心翼翼收好平安扣,去小厨房做了些糕点去昭阳殿找珣哥。
珣哥在和太傅学扎马步,见她来了,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笑。
永宁和弟弟在亭子里吃糕点,陪他聊了很久的天,“珣哥以後去长寿殿,要听皇祖母的话,好好孝顺皇祖母,若是受了委屈,皇祖母会替珣哥做主的。”
刘珣知道会搬去长寿殿,但阿姐突然这样叮嘱,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阿姐今日为何说了这麽多?”
永宁愣了愣,笑着解释道:“你也知道阿姐要嫁人了,总是忍不住多想以後的事情。”
刘珣放下糕点,擦干净手,从石凳下来,站到永宁的面前,伸手抱住她,“以後珣哥想阿姐时,阿姐要回来看我。”
永宁不敢轻易承诺,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歇息大半个时辰了,该回去跟太傅学武了。”
永宁在亭子里看着弟弟,直到半下午才离开昭阳殿。
*
翌日,永宁早早就醒了,唤来夕岚梳妆。
永宁的首饰不多,妆奁打开一眼就能看到底,吩咐夕岚道:“今日和嘉和去定国公府赴宴,还是精心打扮比较好,便多戴一些钗环吧。”
夕岚喜笑逐开,“殿下平日里就是太素净,很多首饰都不怎麽戴。”
永宁抿唇,她不喜欢这些送来的首饰,平日里不想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