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子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刘胤心里顿生烦意,齿咬了一下她的唇,听见她吃痛的声音才肯罢休。
大掌托着她的头,刘胤偏执地吻她,夜里也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盖上独属于他的印章。
胯侧的那枚指盖大小的红色胎记,只有他知道,也是两人间的秘密。
刘胤每每咬。舐那枚胎记,都拿捏着力道,宝贝似的对待,偏偏她颤着肩哭泣,央求着他。
刘胤眼眸热了几分,他怎能放过她?
与她之间错过太多,是该好好弥补弥补了。
当年他率兵镇压北境起势的前朝馀孽,他的每一步好似都正中敌方下怀,落入他们提前置好的陷阱,只等瓮中捉鼈。
也是在这一刻,刘胤怀疑军中有内奸,他及时改变战术,率领心腹奋力一搏,将叛军首领头颅斩下,不想却中了一支毒箭,性命垂危。
军医刮骨去毒,以保全他的性命。
後回了东宫,他卧床养伤时,听到了一些传言,溯其源头,是捕风捉影的话。
他素来与惠贵妃走得近,而此时惠贵妃恩宠万千,确有害他的动机,那捕风捉影的话在他心里埋下了结。
他与永宁疏远了,也将这仇怨归咎到她的身上;後来他又被下了蛊,对永宁更恨了,甚至……
甚至还利用了她。
本以为会一直恨着她,然而在寺庙看见她瘦得细骨伶仃,他还是心软了,将她接回皇宫。
之後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夺了她,贪恋她,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月光皎皎,罗帐昏昏暗暗,刘胤捞起香汗淋漓的女子,从後面拥着她,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间。
永宁浑浑噩噩,迷蒙的眼中只看见凌乱的被褥丶堆叠无用的枕头。
大掌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刘胤贴着她更紧了,偏执地在她耳畔说道:“你喜欢什麽,哥哥就送你什麽,乖乖等着封後大典。”
勾勒出的轮廓在掌心逐渐清晰,刘胤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练习了这麽多遍,新婚夜时,哥哥是要抽查的,届时就是念念主动了。”
------
红日东升,赤色朝霞散去,万里无云。
肃王府。
屋檐下垂挂的鸟笼半开,会学人说话的鹦鹉一动不动地站在横木上,等待喂食。
肃王拿着釉青鸟食罐,手指拈了一小撮鸟食,喂过去,“小畜生,过阵子本王回封地,是带你,还是不带?”
鹦鹉啄了一嘴鸟食,尖锐的声音响起,学着说话道:“回封地,封地!”
“小畜生,本王可不带你这累赘,”肃王勾唇一笑,眸间忽而闪过一抹戾色,“本王很快就会杀回来。”
“回来!回来!”鹦鹉扑腾着翅膀,抢着他手里的鸟食吃。
俄顷,树枝掩映的主道上出现一道惊慌失色的人影,侍卫急匆匆跑来,连气都来不及顺,急道:“不丶不好了!”
“定国公谢枭丶禁军统领,他们带了大队人马,黑压压一片,正朝咱们府赶。”
“什麽?!”
肃王脸色骤变,眉头紧蹙。
侍卫气喘吁吁说道:“看架势,事情不妙,殿下咱……”
肃王脸上阴云密布,蓦地抽出他腰间的佩刀,猛地刺向他的肚子,打断那说不完的废话。
目睹全程的鹦鹉啼叫出声,肃王刀刃一挥,也一并解决了。
“速随本王去密道。”
肃王扔掉带血的佩刀,对身後的心腹说道。
他大步流星离开,掏出的锦帕擦干净手上染的血,随手到台阶上。
倏而,他像是想起什麽,边大步逃离,边问道:“岳豊人呢?”
心腹一顿,“他好像没在府上,属下早上看见他出去了,眼下好像是没有回来。”
不在,出去了?
肃王紧锁着眉,目色渐深,一股不详的预感忽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