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郑序伸手摸了摸祝一侧的头发,带着安抚的意味,祝偏头躲开。
郑序自嘲笑笑,放下手,祝酌昭又转过头,看向他的目光里全是恨意。
她已经猜到发生的这一切和郑序有脱不开的关系,事到如今祝酌昭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後悔去接触郑序。
郑序则满脸平静地看着她。
「他在哪?」祝酌昭仍发不出声音,张张嘴对口型,问郑序。
「他?」郑序装出一瞬间的错愕,似乎是不知道祝酌昭说的是谁,「他是谁?昭昭说话要说明白的,否则我怎麽能听懂呢?」
祝酌昭想骂他,却出不了声,只好试图挣脱捆住她手的绳子。
「你太累了,多休息休息,我这里很适合休息。」郑序撇下这麽一句话,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祝酌昭气结。
剧烈的撞击带来的後遗症没有完全消散,祝酌昭浑身疼痛像是要散了架,手脚被束缚住更是连动弹都不能。
这个畜生,真不怕她死了是吗?!
祝酌昭不是天生胆子大,但也绝对不是胆小鬼,难道就因为一场车祸受了刺激失了声?
她自我感觉接受能力还算强,如今自己这个反应说不出话绝对不是吓得。
祝酌昭的猜测,郑序给她灌了药。
绳子绑的挺有水平的,越挣扎越紧,索性祝酌昭就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不动,闭上眼睛静待时间流逝。
这里应该是郑序家,祝酌昭从没来过,所以不认识。
下一次等人进来就是又该吃饭了。
这屋子设计挺逆天的,除了屋子里的灯光,没有能透进光的地方,陈设和卧室如出一辙,就是暗室改的。
祝酌昭睁眼看看,心里一阵骂,馀光瞥见有人进来。
视线透过去,还挺惊讶的。
本以为会是阿姨来送,没想到是郑序端着饭菜进来,祝酌昭的脸瞬间黑了。
郑序倒是毫不在意,端着饭菜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毫不客气坐在她床边,祝酌昭利用仅剩的空间挪的离他更远一点。
郑序把绑着她手腕的绳子松开,让她半个身子能正常坐起来吃饭。
祝酌昭看向他,卖个乖,指了指自己喉咙,示意不能说话。
郑序笑着说:「你试试呢?」
祝一脸狐疑,试着发声,果然能说话,只是声音微弱沙哑,药效还没完全过劲。
「我的声音还能变回来吗?」她皱皱眉。
没问为什麽给她灌哑药,因为没用,说不定问不高兴了这疯子又给她喂什麽更恶心的东西。
「当然。」
「我没去医院吗?万一内出血死了怎麽办?」
「不会的,要是会死你这会已经死了。」
靠。
祝酌昭莫名烦躁,面上不显,她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这不是她话事的地盘。
「先吃饭。」郑序端着碗,用勺子舀了一点粥,喂到祝酌昭嘴边,祝酌昭伸手接过来,不喜欢郑序这种亲昵的动作,奈何手绑了太久,有些缺血,没有力气差点撒了一床。
祝酌昭抬眼打量着郑序的神情一边喝着粥,装作很无所谓的模样:「周时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