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伸出手从背後揽住她的腰,林棉几乎惊跳起来,打了个冷战,觉得恶心得想吐。
「你先放手。」她下意识地望了望许汀舟,他蹙着眉的样子看上去阴郁极了。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高呼挣扎,那样只会让她自己更加感到窘迫。她只能尽力保持平静,出声制止关柏延的亲昵举动。
关柏延却没有马上放开她:「好了好了,我理解你的心情,要不然,从现在开始我就和她了断。」
林棉在他的臂弯里无奈地扭动着,欲哭无泪。
许汀舟忽地走了过来,伸出左手拉住了她,他很用力,竟然将她从关柏延的手臂桎梏中解脱了出来。林棉甚至惊愕地发现,不知他是否是因为担心自己会被关柏延再次钳制住,他搂住了她的肩膀,几乎是把她护到了自己身前。
「你什麽意思?」关柏延在身後叫嚣道。
「带她离开。」许汀舟头也不回。
林棉觉得,不应该把许汀舟扯进这场混乱里,扭头对许汀舟道:「许总,我总要和他说清楚的。这里大庭广众,他也不能把我怎麽样。」
他点头:「坐下说。」随即将她按到一张空椅上,他自己则扶着椅子的靠背,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
「关柏延,我一点也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林棉的心此时格外冷静。「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契约,你是自由的。」
「你要相信,我说要娶你丶照顾你的生活丶接纳你的孩子,都是认真的。」关柏延道。
林棉想了想,打算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可能,是我自己没有想清楚,我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走入婚姻吧。我自认为不太适合你。所以,今天这样的局面……也好,我们都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以为自己这番说辞已经足够婉转,没想到,关柏延竟然阴阳怪气地长「哦」了一声,道:「今天这事儿恐怕还合了你的意了吧?你又在这装什麽清高?」
林棉被激怒了,刚才自己好心给人留一线,没想到对方反咬一口。
要不是顾忌到许汀舟在场,她多半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要与他彻底撕破脸了。
「随你怎麽想,」她僵硬地微笑道,「我们到此为止。」
她站起身,许汀舟也紧随其後,转身走向楼梯。对於关柏延,多说一个字,她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
「你比我好不了多少。」关柏延的声音充满嘲讽,「你今天来这里又为了什麽?只是单纯陪一个残废吃饭?谁知道吃完饭你们还会干什麽!」
林棉看到转过身,怒气正要发作,却看到咫尺之内的许汀舟肩膀轻微抖了一下。
「一个字也别听。」她难过极了,比起发火,此时此刻她满心只想安慰许汀舟,「他是个混蛋。」
「我是混蛋?你又是什麽好料?」关柏延的声音充满不屑,「说是年纪轻轻收养了一个弃婴,谁又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不检点生下的孽种?我只是不去追究罢了。像你这样的情况,心气还要高到天上去吗?怎麽?比起我这个打工仔,还是找个缺胳膊少腿的有钱人更合意是吧?」
林棉气得发抖:一个人,竟然可以卑鄙下作到如斯地步。经此一事,她大开眼界。
「你有资格追究什麽?」就在她瞠目结舌之际,许汀舟开口了。「她有个孩子,弃婴又怎麽样?亲生的又怎麽样?她都在负起一个母亲的责任!她没有可什麽丢人的,也当然值得拥有幸福的婚姻。而你,不是那个良人。」他的目光如钉子一样定定地锁住了关柏延的脸,「朝别人泼脏水洗清不了你自己。」
关柏延气急败坏地就要来扯许汀舟的衣领:「你罗嗦什麽?有本事别光动嘴啊!」
林棉准备举起手包朝关柏延的手砸下去了,却有人抢先一步拉住了关柏延——竟是他的女伴兼上司。
「许总这话说得真好。」那女人妩媚一笑,眼尾眯出几根细纹来,却别有一番风韵。
关柏延悻悻地垂下手。
「你可真会挑动手的对象,依我说,这也不算有本事。」那女人瞟了一眼关柏延,又转而对许汀舟微笑道,「小许总,抱歉了,平白让你卷进这场无聊的风波里。」
「没什麽,齐阿姨。」许汀舟对她十分客气,「自己愿意趟的浑水,也就不算是『平白』卷进去的。」
「嗯,」这个「齐阿姨」似乎对他的说法很赞赏,连连点头,「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一步。替我向你父亲问好。」说着,真就带着关柏延一同结了帐离开了。
「我们还继续吃吗?」林棉问许汀舟。
「为什麽不呢?」许汀舟反问,「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坐到露台上去吃。」
「为什麽?」这个时节,天气有些凉意了,选择晚上在露台吃饭的人并不多。
「相信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你有好处。」他说,「你感觉冷的话,我可以把外套借给你。」
林棉很感动。「其实,我没有很伤心。」
「可如果我是你,我会对自己很失望。」
「失望?」
「难道不是吗?」他一边走向露台,一边对林棉说,「眼光如此之差,不该检讨?换作是我,我会怄死。」
本来是挺严肃的话题,而且许汀舟的口吻也很严肃,但林棉听了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扑哧笑了。
落座後,林棉唤来服务生,告知要换桌。许汀舟又加点了一瓶红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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