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对我做什麽?放开我,放开我!”许白舟一边挣扎,一边用力喊道。
可那些人却不顾许白舟的反抗,只见一个人手中拿出一个针管走上前来,有人将许白舟的袖子卷了上去,而後将那长长的针头扎进许白舟的手臂。
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许白舟挣扎得更厉害了。
“放开我!别碰我!”
大概是因为许白舟挣得太厉害,那细长的针头没有刺进它本该刺进的位置,那人将针头拔出,换了个位置继续扎了进去。
就这样一连扎了几次,直到许白舟已经放弃了挣扎,疑惑地看向拿着针管的那人。
“哥们儿,新手?”
……
许白舟猛然惊醒,昏暗的灯光让他的意识有片刻的模糊,而後手臂处传来的那阵阵疼痛便将他拉回了现实。他转过头去看向痛意産生的方向,正对上郏无竭那略带笑意的脸。
“……”
许白舟此时正躺在一张十分舒服的软塌之上,而郏无竭就躺在他的身边,一只手臂支着头看向许白舟,一只手正在许白舟的手臂上随意地捏着。
郏无竭似乎并未使力,可是他捏一下,许白舟的手臂上便泛起一个红痕。此时许白舟的整个小臂上已然布满了红色的印子,想必都是郏无竭的杰作。
许白舟两眼一闭,许愿自己再昏过去一次。
“你怎麽这麽弱?我都不敢碰你了。”耳边传来郏无竭的声音。
昏迷失败,许白舟认命地睁开眼睛,将自己的手臂从郏无竭手中抽了出来。
揉了揉自己多灾多难的手臂,心想着这就是所谓的“不敢碰”?
“尊上还有什麽吩咐吗?”许白舟道。
似乎是没想到许白舟睁开眼睛第一句话竟是这个,郏无竭短暂地愣了一下,而後放下支着头的手臂躺了下来,道:“没有了,夜深,睡觉。”
“好。”许白舟刚要起身,却被郏无竭拦了下来。
“就在这睡。”
啊?这张软塌的确十分舒服,可是……许白舟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郏无竭。
“这……不合规矩吧。”
谁知道这个郏无竭会不会半夜起来杀人?自己还是离他越远越好,许白舟想道。
见许白舟拒绝,郏无竭略显不悦。自己是见许白舟身体虚弱,想让他睡得舒服些,可狗都知道自己往床上蹦,这个小药引竟敢拒绝自己,简直是不知好歹。
“那你自己选,是在这里睡,还是在那边睡。”郏无竭沉声说道。
许白舟顺着郏无竭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寝殿门口的地上设了两个一米见方的垫子,这垫子虽然置于地上,可是其上绣有精美的花纹,看起来十分华丽好看。
但这两个垫子比较起来,就显得十分奇怪。
只见其中一个垫子上那精美的刺绣却似乎像是被什麽东西划过一般,显得有些凌乱,看来它上一个主人并不是很爱惜这个看起来就很贵的垫子,另一个倒是崭新的。
综上所述,显然,这是两个狗窝。
许白舟看着那两个华美的垫子,心情有些复杂。
看来郏无竭过去的确十分宠爱那只三头犬,就连一个放在门口供它睡觉的垫子都如此精细。而且那状态较好的垫子显然是新置的,看来是郏无竭见那旧的已然被三头犬的爪子挠花,所以又重新为它设了一张新的。
想到这里,许白舟却打了一个冷颤。这新的垫子显然是刚刚放上去的,以至于旧的还未来得及撤下,看来至少在那寿宴之前,郏无竭还很宠爱它。
如此宠爱之物,说杀也就杀了,而且没有一丝的不舍不,这个郏无竭是不是有点过于冷血无情了?
看着那两个垫子,许白舟心中五味陈杂,不过当下的形势不容他继续深思,心疼一条狗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许白舟从舒适,安全等各个角度思虑一番之後,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狗窝。
“好,你可以滚了。”郏无竭冷声道,而後便翻身背对着许白舟,自顾自地睡去了。
许白舟走到殿门前,将那两个垫子拼在一起,正好可够一人躺在上面。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许白舟不是睡在柴房,就是睡在地牢,能有个狗窝睡便以满足,竟也算是安稳。
而深夜来临,就在许白舟睡得正香的时候,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传来,将许白舟吵醒。
许白舟从地上爬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借着昏暗的萤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而就在他看清那声音的源头之时,许白舟瞬间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