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好学生。”
“说真的,生日的时候,你能帮忙说两句的就帮帮,高医生真的蛮好。”周景池一股脑全是怎麽帮人重归于好,身上乱摸的手也来不及制止,反而歪着头鼓励意味地去吻赵观棋的喉结,“听到没呀?”
“听到了听到了。。。。。。怎麽全是别人的事。”赵观棋对周景池手机打不通且毫无表示的行为很不满,“你干嘛这麽在意他们的事情,对我不在意?”
“哪里不在意你了?”周景池看着赵观棋生气似的跟他拉开点距离,不让他继续亲下去,“买的都是你爱吃的,情侣装也穿了,晚上也抱着你没有擅自翻身,我还小气呢?”
“当着高医生的面就不好意思亲我了。”赵观棋迟疑片刻,“我是什麽很拿不出手的人吗?”
“你也知道人家分手了。。。。。。”
周景池明白赵观棋小孩子心性,就喜欢在人前显摆,平时也由得他去,不刻意避讳肢体接触,但高泽洋这边确实是不大合适。
“早点回来,回来陪你搭乐高。”周景池做出让步,“看恐怖片也可以。”
赵观棋还是不满意,这麽大一个人了,还哼哼唧唧地搅他的手指。
周景池叹口气,地面斜坡,他站在下方,轻轻踮脚去吻赵观棋。
在黑暗中捏住一个人的下巴很容易,周景池已经非常熟练,而赵观棋也同样熟练地埋下头和他接吻。蓝瞳已经很长时间没被遮盖,周景池知道赵观棋很迷他这只眼睛,就像他知道赵观棋在接吻的前十秒最喜欢睁眼看他。
车库黑沉,空气的味道是冷而干的,赵观棋看不清周景池的瞳孔收缩,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受到那双手从下巴挪到了後颈。
周景池攀住他,吻得很深,他进步飞快,擅长得赵观棋有些意外,竟然还学会了咬人,赵观棋下唇的小伤口还没好,周景池不通人情地吮得他很疼。
往後躲,周景池不乐意地箍着他又拉近距离。
“跑什麽。”周景池抵着他的唇,“……怎麽不摸了。”
“这麽喜欢我摸你啊?”赵观棋语气低得耐人寻味,手不客气地在周景池腰上掐了一把,不遮掩地刁难他:“怎麽不出声了,你上次在沙发上。。。。。。很好听。”
“这,这里。”周景池脸红得不明显,声音却小声得吓人,“上次又不一样。”
“这里也可以。”赵观棋摸了把他的脸,烫的,目的达成,他提议:“或者去车里。”
“。。。。。。不要。”周景池攀着赵观棋的胳膊都快要不好意思地缩回来,眼神乱飘,“早上不是刚弄过麽,车里会搞脏的,而且高医生他们还等你呢。”
意识到自己的话带着些遗憾,他越说越没底气:“不要亲算了。”
“那重亲我一下。”
“啊?”
赵观棋说:“等会儿他们找进来了。”
周景池真的被唬住了,在黑暗中重新靠近赵观棋,却多了点不可查的青涩,脑子里一个劲想些有的没的,舔弄唇舌的时候不由得联想到赵观棋帮他时的灵活,两颊烧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一松懈,掌握主动权的人瞬间成了赵观棋。车库氧气似乎稀薄些,带着薄茧的指腹很听话地从脊背摸到胸前,手是温热的,掐人的时候更烫。
“。。。。。。轻,你轻点。”
“肿了?”赵观棋察觉到周景池缓缓往下坠,看着他脊背弓出个轻微弧度。
从吻中抽出神,身体更敏感,被吻得几乎缺氧的周景池在侧边安全通道涌出的一丝风里茍到一口新鲜空气。
“你咬人多凶你自己又不知道。”周景池喘着,衣服撩得有些凉,他去压赵观棋的手,“疼。”
“两边都疼啊?”
“……”周景池哪能在这个时候回答他,实话更是说不得,“行了,出去吧,他们该等急了。”
“那你在家等我,我带两条鱼回来。”赵观棋很喜欢看他害羞,但也不拆穿这种羞,“穿暖和点,要下雨了。”
周景池胡乱点头,脑子昏昏地看赵观棋走出去。背後的衣服翻出一个褶儿,他捋下来,红着个脸往电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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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的路七纵八横,周景池绕过市一中又绕回来的时候,路过了赵观棋嘴里的婚房。时间不多了,晚上也许还得做饭,但他还是在犹豫中进了电梯。
密码门录了他的指纹,周景池却拂过面板,食指一点一点地输入密码。
八位数,前四位他的生日,後四位赵观棋的生日。
按完井号键,密码锁响起一阵轻快的铃声,周景池的手搭在门把上,迟疑又难过地意识到——这个月底,就是赵观棋的生日了。
他不为隐秘的谎言难过,只为礼物的单薄不知所措。
进屋,趿上拖鞋打开客厅,卧室,书房,厨房和浴室的很多扇窗户通风,周景池漫无目的地坐在和赵观棋拥抱过的沙发上发呆。
有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屋里窒闷的空气流通起来,沙发上的人成了唯一死板的存在。
开过很多次门的钥匙已经没有刚配的时候那麽扎手生硬,甚至在周景池无数次无意识的摩挲中泛着光泽。凝视很久,眼睛被风吹得有点酸涩难忍,周景池又觉得,一把钥匙就要五十块,太贵了。
不过好在他还算物尽其用,下个月,这把钥匙兴许比五十块价高很多。
再下去,路过喷泉的时候有只小狗俯着脑袋喝水,周景池停下步子,等它喝完了才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