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姜煦後脑缝针的地方已经长出了头发,不再是光秃秃的一块,发梢上的水珠滴落至後颈,然後顺着脊背的弧度流进了衣服里面。
“你说,那个杀手的新目标是不是有问题?我怎麽感觉会有反转呢?”姜煦打断了项亦寒的观察,扭头却发现项亦寒的双眼根本没盯着屏幕,“你干嘛呢?怎麽不看?”
“在看。”项亦寒状若无意地收回视线,“我也觉得这女的可能有问题,说不定就是她自己雇的杀手。”
“是吧?我也发现了,她明显有所准备。”
项亦寒勉强把注意力又集中回电影上,兴致缺缺地陪着姜煦看了差不多半小时。
剧情进行到关键之处,加上揪心的配乐,姜煦便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喉结丶吞咽口水,他把手搭在项亦寒的腿上,五指牢牢抓紧了项亦寒的膝盖骨。
“我擦,还有这种情节呢。”姜煦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屏幕。
画面内,杀手被目标勾引,两人滚到了床上,正上演着激烈的戏码。
餐盘内的草莓滚落到床单,被碾出鲜红的汁液,揉碎在目标的指缝里,杀手抓起目标的手,将它们一一舔尽。
姜煦看得出神,呼吸便开始跟随着电影里的两人一同变得沉重。
项亦寒本是对此没兴趣的,但听到姜煦发出的微弱声音,便垂眼往他曲起的双腿处瞧了一瞧。
果不其然,那地方已经呈现出萌动的趋势。
项亦寒悄悄拿出一直放在茶几抽屉里的那管东西,打开盖子,把它凑近到姜煦的鼻尖,“哥。”
“干什麽?别说话。”姜煦推开项亦寒挡在他面前的手,有些不自在地并起双腿。
“没什麽,就是想和你说,我们也有草莓。”
“什麽?”姜煦没听懂,这才偏过脑袋去看项亦寒在搞什麽鬼。
结果他都还没看清呢,就被项亦寒一下扑倒在了沙发内,“等等,你……电影还没看完呢?”姜煦顷刻间已经领悟出项亦寒的意图,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彼此间心知肚明。并且又因晚饭前发生的事,姜煦不想在今晚再次让项亦寒伤心。
然而项亦寒这次并不打算只是用手,他挤了满手的草莓味液体,然後抓住了姜煦的灼热。
空气中很快散发出甜腻且诱人的果香味,配合上手掌的纹路以及指节的沟壑,带给姜煦极度愉悦的感受。
“好凉。”也不知那东西里到底添加了什麽样的成分,并不如普通水溶性液体那般无感,而是带有丝丝的凉意。
项亦寒趁着姜煦仰头抽气的间隙,蹲下了身,把脸正对上他。
“你要?别……”姜煦来不及推开,就已经被项亦寒完全包裹。
……
突破预料的发展,却因为过于舒适的感受让姜煦无法拒绝。特别是他早已幻想过的,项亦寒那张俊逸的脸,正因为他的顶撞而变得眼角泛红丶浑然欲泣。
姜煦感觉自己正被温暖的泉水淹没,什麽都快要看不清了,连耳朵里都只剩下了细碎的嗡鸣。可他却仍旧忍不住地快乐下坠,然後扣紧了项亦寒的後脑。
恍然回神时,姜煦已经不太确定项亦寒最後是吞了还是吐了,他犹豫地看向项亦寒还没纾解的那处。
“用手帮我就行,哥。”项亦寒体贴地给了姜煦解决办法。
彻底完事之後,电影恰好在滚动字幕,姜煦躺在沙发上,侧过脸,眼神失焦地盯着演员表。
大概是类似的场景,让他突然想起了高中时。他一直以为项亦寒和他一样,是看了那些影片後才有的反应,如今细想起来,却又好像并不是那麽回事。
“项亦寒。”
“嗯,怎麽?”
“你是寓于争利不是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喜欢男生了?”
“嗯,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