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亦寒抓住姜煦的手,玩笑道:“有这麽急吗?”
“什麽?”姜煦不解地挑眉,随即看清了项亦寒手里握着的润滑,“我去,你丫真的是……”
尽管姜煦也有一种懵懂的预感,今晚可能会和项亦寒发生些什麽,但此刻他还是无法如项亦寒那麽般坦然。
项亦寒向前一步,把视线缓慢地扫过姜煦的胸肌丶喉结,又擡眸去盯姜煦红润的唇。
姜煦及时地捂住了项亦寒快要亲上来的嘴,把他塞进了浴室里,“赶紧先洗吧你,脏死了。”
等待项亦寒冲洗的过程中,姜煦只给自己套上了短裤,然後走到了与屋子相连的小露台边上。
这间民宿修建得很有特色,本身身处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下,可窗外却又是成片的荷塘。
大雨在无数的荷叶上落出噼啪脆响,又潺潺地卷进池水里,加之竹叶的沙沙声作伴,洗净了整个乡间的傍晚。
一些池蛙,冷不丁地在静谧的画面内嚎上两嗓,更凸显了这份寂静。
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传来“呜呜——”震动,姜煦走过去看了一眼,居然是他们学校教务主任打来的。
“主任好……嗯,在外面……出差吗?什麽时候?周一啊……好的,我这就把身份信息发给你。”
姜煦挂了电话,给对方发去了身份证号,紧接着,膝窝就被一双大手从後面给禁锢住了。
“要出差?”项亦寒在浴室里听见了姜煦的电话。
“嗯,说是正好我没课,便安排我带着学生去参加全国性的奥赛。”姜煦感觉到那双干燥温热的手掌钻进了宽大的裤腿,摩挲得他有些发痒,所以声音不自觉地开始变得抖动,“嗯……有专业的科任老师一起的,我去更多只是配合,保障学生的安全而已。”
项亦寒听後不是很乐意地耷拉下眼,他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捏起姜煦的腿肉,“去多久?”
“十天左右。”
“这麽久?”项亦寒更加不满了。
除开初中被迫分开的两年,後来的时候,他几乎从没有过和姜煦超出一周的时间未见面。
但姜煦似乎并没觉得这有多大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工作啊,刚好我还没真的工作过,先和几个老师们熟悉熟悉。”
项亦寒实在没法忍了,本还觉得说可以和姜煦慢慢来的,结果被这从天而降的出差给打乱了计划。
他攥紧姜煦的膝盖,一个用力,把他从背後压到了床上,又用腿蹬掉姜煦的裤子。
大手握着後颈抚上了下颌,感受着动脉下激烈跳动的血管。
“可以吗?”
嘈嘈切切的雨声把项亦寒的这句问话都给掩上了雾蒙蒙的温柔感,尽管他的动作仍旧充满了强势。
上一次要不是项亦寒顾忌着醉酒,怕力道没有分寸,两人早就已经做到了最後一步,所以姜煦这次根本无需再做别的心理准备。
特别是那句在黄桷兰树下的喜欢,更是给了姜煦心甘情愿的理由。
于是他仰着脖子,反手抓住项亦寒的头发,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哪儿那麽多废话。”
一触即发的热烈亲吻瞬间带走了两人嘴里的空气,舌头像是在彼此追逐一般,缠绕得难舍难分。
项亦寒拿过一旁的润滑,挤了满手,然後探进。
……
被雨水浸透的空气氤氲了整个房间,像苔藓一样,湿漉漉的,又黏腻异常,攀爬在姜煦的皮肤上,叫他透不过气来。
大腿已经哆嗦得不成样了,“项亦寒!”姜煦把指尖掐进了手心,靠着些微的疼痛转移掉过量快感所堆积而起的眩晕。
项亦寒俯身亲吻姜煦的肩胛,“嗯……哥。”
晶莹的汗珠蓄满了整个的额头,又随着动作,滴落到脊柱沟处,与屋外的雨声形成同频。
姜煦陷落了,被密不透风的潮湿所包裹,只能崩溃地闷哼,来承接快意的释放。
逼仄的感觉同样迫得项亦寒气息不稳,“唔……”他咬住姜煦的後颈,也攀上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