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张你能把鞋穿反了?”
听到这话,姜煦急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脚。
妈呀,还真是!他刚刚脱裤子的时候,居然把鞋给穿错了,更神奇的是他竟然都没感觉出来。
姜煦尴尬地把鞋换回,又一本正经地去挤沐浴露,探身越过项亦寒的後背时,眼神好巧不巧地落在了项亦寒紧实的臀部上。
联想到他在手机上查阅的东西,姜煦难免地将视线多停留了几秒,只是这几秒,已经足够让项亦寒发觉出不同。
本来项亦寒见姜煦康复了,心思就有些蠢蠢欲动,这时又被他这麽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便知姜煦其实也已想过了最後一步,尽管他考虑的方向略微与事实有些不符。
项亦寒根本不给姜煦犹豫的时机,直接伸手扣住了他的脊背,“哥,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说完,他便低头咬住了姜煦的唇。
“唔……你等等。”姜煦霎时间手足无措极了,匆忙地把双手背在身後,稳住身形,牢牢地握住发烫的水管。
热度经由手心传遍全身,很快就让姜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大约是忍耐太久,项亦寒的亲吻不复往日里的克制,多了几分兽性般的横冲直撞。他用冒了胡茬的下巴轻蹭姜煦的锁骨,把唇瓣密集地印在对方下意识扬起的颈侧。
男性宽大的骨骼以及特有的性征,提醒着姜煦,再不拒绝的话,他可能就真的没法拒绝了。
不止是男女的区别,更因对方是项亦寒。
姜煦竭力地将自己後仰,拉开距离,然後掐着项亦寒的後颈,把他推到了洗漱台前。
他将双手撑在项亦寒的两侧,喘着无法平稳的呼吸,生生给欲望划下暂停。
项亦寒没有动,眼神赤裸地盯着姜煦的下颌,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决定。
姜煦擡头,想去看看镜子中的人影,却只能看见满面的白雾。
白雾虽掩盖住了浴室里暧昧的画面,却遮挡不住彼此间最原始的那份冲动。
垂眸便是项亦寒湿淋淋的脸,以及他眼底里沸腾着的直白渴望,像燎原的大火,铺天盖地地灼烧着姜煦所剩无几的冷静。
他忍不住地吞咽喉结,水珠“啪”的一声,从下巴滴落到项亦寒漂亮的唇峰上,彻底崩掉了两人最後一丝的理智。
姜煦低头,“操,不管了。”然後掐着项亦寒的双颊,主动吻上了他。
-
热烈的亲吻间,项亦寒带着姜煦又颠倒过位置,他从背後把姜煦压向镜面,啃咬他敏感的後颈,“哥。”
“嗯……”姜煦茫然无措地应着,也不知项亦寒叫他是要干什麽,只是尾音的颤抖泄露了他身体诚实的反应。
项亦寒胡乱抹掉镜面的白雾,透过镜子直直地望向镜中姜煦的眼,“哥,我想要你。”
“嗯?要我?”姜煦诧异,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
项亦寒把手指又插进了姜煦的指缝,扣住他,不让他动弹,“嗯,给我吧。”
身後高热的体温比话语来得更加直接,姜煦吓得在原地蹦了一下,只是被项亦寒压住的双腿,让他无法挣脱出去。
“项亦寒,你他妈骗我?”
“没骗你,我俩本来就是这样的。”
“操,我下午还又问了你一遍,你不是也没说?”
“你下午问的是——你是不是叫我老婆,我又没说谎。”
“滚,你他妈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项亦寒这下也不狡辩了,低头缱绻地用鼻尖摩挲姜煦的耳根,“哥。”他声音委屈,可四肢却一点没松下劲。
“妈的。”姜煦简直受不住,像是看透了自己总会在项亦寒面前妥协的命运,“去床上,别在这儿。”
如果真是要承受,浴室里对于第一次的他来说,还是有点太难了。
毕竟躺不能躺,跪不能跪的,只能站着。
项亦寒取下浴巾,简单地包裹住两人,然後拉开了浴室的门。
然而静谧的客厅里,正反复地播放着刺耳的手机铃声。
姜煦刚想说别管,可项亦寒听出了这是姜煦给陈芳设置的专属来电,“你妈的电话,这麽晚了,别是有什麽急事。”主要是平日里,陈芳绝不可能会在这麽晚的时间打电话骚扰他们。
刚说完,因为无人接听,手机停下了铃声,可没等几秒,它又再度地响了起来。
行吧,看来今晚的活动只能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