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姜煦换了拖鞋,连行李箱都顾不上收拾,抓着自己T恤的领口,就单手脱掉了上衣。
“热死了,我先去冲个澡。”
项亦寒从地上捡起姜煦的T恤,“又随手乱扔。”然後凑到鼻下闻了一闻,接着又趁着姜煦进了浴室看不到,打开他的行李箱,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检查了个遍。
没有香水味。
项亦寒得出结论。
“有病。”他捏着衣服自嘲地苦笑,实在是有些患得患失。
但他俩的婚姻,本来就是项亦寒单方面强求丶哄骗来的,真不能怪他想得太多,特别是在对方有可能是宋倩雅的情况下。
毕竟大学时,项亦寒曾一度说服了自己放弃。
但好在後来宋倩雅拒绝了姜煦,又给了项亦寒机会。
只是不论是在姜煦失忆前,还是失忆後,这段感情里,项亦寒一直都是不够自信的,尽管他没表现出来。但说到底,为什麽不愿意告诉姜煦项剑林的事,为什麽不愿意离开A市去总部培训,以及为什麽他总是能够在姜煦的面前克制住脾气,全都源自于他的这份患得患失。
项亦寒吐出一口气,又去厨房里灌了一杯凉水,随後才推开浴室的门。
“干嘛呀你?”姜煦用手抹掉脸上沾染的洗发露泡沫,眯着一只眼探头瞅着项亦寒。
项亦寒没说话,而是把自己也脱了个干净。
姜煦立刻心领神会,促狭地眨眨眼,“大色胚啊,等我洗个澡的时间都等不过?”他嘴上嫌弃,但还是体贴地往里退了一步,给项亦寒留出空间。
“我帮你。”项亦寒挤进淋浴下面,将手指插进姜煦满头的泡沫里,替他搓揉头皮。
开了荤的姜煦才不和项亦寒搞这些故弄玄虚,而是瞬间低下头,把自己头上的泡沫全蹭到项亦寒的脸上,“想做就做呗,装什麽要帮我洗澡?”
他十分坦诚地往前,把胯贴近项亦寒,“你买的水蜜桃呢?”
比起项亦寒心里的弯弯绕绕,姜煦明显要简单直接得多,他当时确定项亦寒没听出那个人是宋倩雅,便直接把整个偶遇的事都丢到了爪哇国,回来就只一心一意想着和项亦寒亲热。
项亦寒用水冲掉被姜煦弄在脸上的泡沫,然後伸手勾住他的一条腿,把姜煦抵在了墙上,“下次用吧,懒得去拿了,反正家里的沐浴露都是酸性的。”
“操,你丫真的是,唔……”看来他俩以前就挺毫无节制的,不然也不至于连沐浴露都专门买这种。
姜煦用墙撑住自己的後腰,把腿几乎全悬挂在了项亦寒的胯骨上,仰着头,若有似无地用眼神撩拨对方。
项亦寒倒一点也不着急,而是拿手指摩挲姜煦的侧腰,看他的皮肤是否留有别的痕迹。
指腹代替眼睛一寸寸地巡视于胸膛丶锁骨丶脖颈,最後来到了耳根,像是在检查,又像是在调情。
姜煦被他撩得情不自禁,主动擡高身子吻住项亦寒,“快点,忍不了了。”他略微用力地咬了下项亦寒的舌尖,又用唇瓣去厮磨他的嘴角。
这麽热情,怎麽可能会出轨呢?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太多,那人就不是宋倩雅,连带着他後来以为的姜煦嗓子发紧,也不过是他先入为主的错觉罢了。
于是项亦寒借着沐浴露进入,像是又重新获得了赖以生存的氧气,“我爱你,姜煦。”他低沉呢喃。
“啊……擦,你他妈慢点……肉麻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