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池沉默地发动车,踩住油门很快冲上前去用别停云颂,导致云颂没法躲避地,最终停靠在路边。
下了车,先是看了下後座车窗,又扶了扶往下掉的头盔,埋头不吭声。
“你在这里干嘛?”霍宗池下车,怒目圆睁的。
云颂支支吾吾,“出来……见朋友。”
“什麽朋友?”
两个多小时前还在家里刷盘子的云颂现在带着头盔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跟他说过一声!
云颂说:“你别这麽紧张,我就是太闷了,买个柚子就回家。”
“没做什麽为什麽见到我就跑?
霍宗池该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糟糕地心情,他对云颂做过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吗?即使是最大程度的所谓伤害,不也是发生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吗?他已经对云颂作出最大程度的忍让,甚至违背天性地承认他受到影响取向变化,云颂却在看见自己後连声招呼都不打!
“一会儿买柚子,一会儿说见朋友,你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云颂说:“其实……就是买柚子,我怕你生气,因为没跟你说这件事。”
“你让我生气的时候还少?”
“那也是……”
他觉得自己应该为此回应,顿了很久没有想出下文,随即又开始心慌。
“也是什麽?你看什麽?”霍宗池挑眉,问:“你知道我在这里?”
“怎麽会?”云颂说,“我什麽都没看见。”
“撒谎能再明显一点吗?”
云颂大概是看见了,行为有些忸怩道:“你别站这儿了,我自己会回去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啊。”
说完使使眼色,让霍宗池别忘记那车上还有人。
霍宗池咬牙说等下回去再跟你算账。
云颂觉得人真是不能做坏事,每次不想什麽就偏偏来什麽,就是知道霍宗池出去约会才敢偷了电瓶车钥匙放心出门。
舒玉姐明明说他们已经定好了餐厅,会到远一点的地方吃饭。
云颂在街上逛了逛,看见新鲜柚子价格很好,不曾想买个柚子都能撞见他。
天气很好,心情原本也不错,现在一切都毁了。
云颂抱着头盔进门,发现霍宗池已经出现在家里,不知道他怎麽开的车,回来得这麽快。
气氛就像隆冬露重霜寒,冰得人打冷颤。
被霍宗池询问出去见了谁,被说他的手机步数记录很多,被像犯人一样审讯的云颂终于烦躁,说:“逛市场哪有不走路的?”
“你不是骑你最爱的车,也要走那麽多路吗?去见谁不能说?”
云颂笑了:“我难道只能和你一个人讲话吗?我也要有我的生活。”
“你出去见谁了?”霍宗池实在没有忍住,凡涉及到付家,他就禁不住嘴巴变得刻薄,“请你吃炒饭的朋友也会带你去高级餐厅消费吗?你是去见付家人了吧!”
“你为什麽知道我去哪里消费,”云颂一惊:“你监控我?”
本来心中只是个疑影,现在直接被当事人坐实,霍宗池冷笑,对自己的行为认得也坦荡:“对,我监控你,谁知道你再出去搞出什麽事情来,又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做些见不得人的事骗我出卖我!”
“果然,去见付家哪个人了?”
“我就不配花一点自己的钱吃点好东西吗?”
云颂的眼睛简直包不住一丁点泪水,过去种种都是他心里的痛,他们有过属于两个人的曾经吗?为什麽现在信誓旦旦地说得像一定云颂才是那个背叛者。“而且我出卖过你吗?”
是不应该喜欢他而不是利用喜欢背叛他,对这样看重感情的云颂来说两者绝对存在本质差别,没有的错误他不会认!
“什麽时候出卖过你?”云颂哽咽,“我对你怎麽样你不清楚吗?”
“别再装了!”霍宗池脱口而出:“你没出卖,打电话和我撇清关系的时候没见你这麽可怜。”
那通电话……
电话!
“那个电话又不是我要给你打的!”